林北本就卡着时间回京,偏生路上听到附近飞瀑挂彩虹的美景,想着小小绕个路走也不打紧,走快点便是。却又逢大雨前方路塌,赶紧又返回走大路,再加上大雨路难行……帝后成婚十日后,林北一行才紧赶慢赶回到京城。
林北自然赶紧回大长公主府,如何哭笑要打要骂那是母子的事。
海兰,至京第二日,坤宁宫觐见。
穆云舒、许素、许黛三人一大早便聚在一起,目光灼灼,等着瞧那个能让铁树开花的表嫂。
头上金丝四季锦,颈上珍珠挂,身穿橙色百蝶穿花丝缎长褙子,身姿多娇:“妾海兰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穆云舒口中含半口气,缓缓了才笑着叫起:“海姑娘起来吧,这都是自家姊妹,无需客气。”又赐了座。和许素对望一样,都只一个念头——原来你是这样的林北,自求多福吧。
海兰个子极高,穆云舒估摸着大概跟陆毓差不多了。杏眼桃腮,妖娆妩媚,气色鲜艳饱满,几乎让人想咬上一口。可以看出她今天在打扮美丽的基础上,尽量算素净了,头上脖子手腕都是简单装饰,但依然如烈火熊熊,火星四溅,艳丽到咄咄逼人的地步。
这还不算什么。褐色的眼珠、浅褐色的头发、高鼻深目,分明是胡人长相。更引人注目的是——波涛汹涌,宏伟壮阔,嵯峨巍峩……许黛也罢了,两位新妇子不约而同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简直是土丘和泰山的区别啊。
海兰大约是被人盯着看惯了,原已不在乎。只是坐上,一位是皇后,兼林北义妹,两位是林北如假包换的表妹,不禁又有些羞赫:“让娘娘见笑了。我这个样子,实在上不得台面。”
穆云舒笑道:“我是想起第一次见到迟飞哥哥。一身素净,恍惚出家人一般。连我做彩色花笺都嫌弃,谁想在……是了,迟飞嫌弃的定然是我而非色彩,他本就是画师,最喜明媚颜色了呀。”
许黛掩着嘴:“迟飞表哥穿素,八层是懒的。”
这话四个女人都忍不住笑。海兰丰满成熟,性格也爽朗大方,见几个妹妹都没恶意,也放松了,笑道:“迟飞呢……看起书来一日不吃饭也是常事,一幅画画上几天也不叫累,要遇着好风景,一脚深一脚浅踩着泥都要上去看看。平日里,不提也罢。还好他这镇国公不用真的去镇国。”
说笑几句,穆云舒遣散宫女,只留四个女子在场。
海兰脸涨得通红,才进京就急忙见穆云舒,也实在是没办法。穆云舒是大长公主喜爱的义女,许黛许素更是大长公主嫡亲的表侄女。若能帮忙说几句就好了。虽是红着脸,也还忍着羞耻站起来道个万福:“娘娘跟两位妹妹都是聪慧人,想来见着就知道我为何来了。我是边塞野人,性子粗俗就直说了。瞧着明儿后儿就得见大长公主,心头实在焦虑得很。我素来是不讨夫人们欢喜,其实我为人真是正经的,就是天生一副,这个样子。迟飞又拖拖拉拉,只怕两年不归家,大长公主本就生气,偏生我又不讨喜,又是高攀……实在没法子,求娘娘指点一二。”,
许素叹息:“表哥,真是……海姑娘有句话说对了,两年不归家,大长公主只怕本来就不大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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