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根仍然翠绿的狗尾巴草,调皮地在男人鼻子前晃动,挠得男人鼻子直发痒,然后便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别闹。”男人语气温柔,小心地把鼻子前的狗尾巴草移开,动作轻微,生怕这并不珍贵的狗尾巴草就此断掉。
女童自然不肯,又将狗尾巴草挪了回去,奶声奶气地说:“爹爹,上一次的鱼香喷喷的,可好吃了,这一次还有吗?”吸溜吸溜的两声,让人真担心会有口水流到男人头上。
男人对此习以为常,嘿嘿笑道:“有。”
“还有还有,那个小蛋糕甜甜的,我还想吃。”
“好,这一次爹爹的那份还给你。”
徐北砚眼神温柔地看着前面的一家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这种来者不拒的宴桌多久会举办一次?”
侍者回答:“少则一月,多则半年,举办的地点不固定,多在郊外。”
徐北砚没有再询问,他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了。
陛下的想法应该就是如此吧,这些大餐并不是施舍,而是为了让更多的平凡之家能够增加一些美好的回忆,能够在日复一日的艰苦中心怀希望,能够有一天不再为生活而忧愁,而是放下一切工作,郊外踏青,品尝那些平时无法吃到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