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忽然的悲伤令风荨心头更紧,似乎她问了最不该问的问题。
风荨小心地说:“想来他一定是个很好的少主子。”
潘旭眼睛里发着厉光,叫道:“是!他是世上最好的小主子!对我最好!”
风荨心头发颤。
潘旭骤而温然起来,他念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清风,他的名字叫曲清风。”
风荨若有所悟,胡乱说了一句:“清风比晨风好听。”
潘旭认真地说:“他比曲晨风好的不只是名字!”风荨小心翼翼看着他。潘旭接着说:“曲晨风自小就是个惹事精!曲家上下都喜欢清风,没人喜欢曲晨风!大家果然是慧眼如炬,曲晨风啊,他背负着家仇,却陷入到儿女情长里!他忘了祖宗!”
风荨道:“曲晨风有吗?他这不是让你来对我下手吗?难道你在骗我?”
潘旭争辩说:“我没有骗你,好在曲晨风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了!在最后一刻,他终于认清了仇人就是仇人!”
风荨已经多半不相信他对曲晨风的指控了。她明显感觉到潘旭颂扬曲清风,而有意贬低曲晨风。她说:“清风除了教你读书认字,还教了你什么?”
潘旭嘴角露出笑,说:“清风总是将好吃的好玩的留着给我,比对他的亲弟弟还要好!”风荨问:“为什么?”潘旭斜眼看着她,说:“清风他喜欢我超过喜欢曲晨风!”
风荨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怕是你喜欢曲清风太用劲了吧!”风荨暗暗地想。她顺着潘旭说:“原来小的时候,曲晨风不受待见。曲清风当时多大年纪了?”
潘旭道:“那一年他十五岁。虽然他才十五岁,但是镖局里上下都喜见他,都说日后他比老爷更厉害!清风却很谦逊,对镖局里的伙计都很尊敬,向他们虚心求教。清风对府里的下人也好,丫鬟婆子都喜欢侍候他......”
风荨道:“曲晨风定然是反面了?”
潘旭道:“曲晨风生来顽皮,小小年纪就经常出去惹事,府内上下也都被他搞得苦不堪言!读书不上心,白瞎了老爷请那么好的教书先生来!府里的丫鬟哪个不被他戏弄过,人人都烦他!”
风荨暗暗想笑,又问:“曲晨风现在跟那时还真不一样了!”潘旭道:“哼!曲老爷最是头疼,几次把他赶出家门!”
每到此时,除了曲晨风的娘,只有曲满心疼曲晨风,出去寻他,将他领回来。曲满对曲晨风说:“晨风在小姑姑心里是最特别的孩子,是最不一般的孩子,是最有出息的孩子!”
潘旭叹道:“唉,老天真是不公平!曲晨风如此调皮祸害,却偏偏躲过一劫,而清风那么好,却被你们给害死了!”
风荨明白了,潘旭他在为曲清风鸣不平!风荨道:“我想曲清风做人那么好,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有事。”潘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人命短,而恶人逍遥?”
这句话偏激了。
风荨道:“曲晨风不是恶人,这么多年,他扛着仇恨,哪里能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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