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欢:九十三 可恨可怜(2/2)
曲晨风仍盯着淑娥看,江淮甚觉奇怪。
江淮道:“梁二公子,大公子醉了,在街上纠缠这个名叫淑娥的女子。本官念他非出本意,不治他罪,你且带他回去。至于她们两个女子,也有登叔和曲公子带回去。”
梁潮嚷嚷:“我没有醉,我认识淑娥,她是我的女人!”
梁汐但觉丢脸,命两个小厮拖着梁潮,拉出了府衙,拉上了马车。
淑娥回身望了望曲晨风,她分明感到曲晨风对自己异样的目光,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一路上,登叔闷着火。到了家里,登叔闭了院门。淑娥尚未说上一句话,登叔劈脸就给了淑娥一把掌。淑娥半边脸瞬间灼热起来,红辣辣的。
淑娥刚要辩上一句,登叔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淑娥被扇倒在地。她痛的哇哇地哭泣。
登叔指着地上的淑娥骂道:“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敢耍老子!你居然敢!”说着又对淑娥一顿脚踢。淑娥的头发被撕拽散乱开,嘴角渗出了血。
淑娥软软瘫在地上,求饶:“老爷,我冤枉啊!淑娥心里只装着老爷一人,从未有二心!”登叔道:“无二心?梁潮!你为何隐瞒?你与梁潮的私情,你居然想抹清!老夫知道你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老夫见你可怜,也不与你计较,谁想!你居然是梁潮玩弄后的破鞋!那个梁潮沾花惹草不计其数,你居然也是其中一个,你让本老爷的脸面往哪里搁!”他一把提起近旁的椅子,奋劲砸在淑娥的身上。
淑娥被砸晕了过去,没了声息。登叔尚不解气。
正时,曲晨风突然而至。
登叔看着曲晨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血丝游动在愤怒的泪光里。
曲晨风道:“是你?是不是?”
登叔皱起眉头,低下眉目,道:“公子说什么?”
曲晨风道:“是你趁我爹不防备,把枪器夹藏在货物里。”登叔道:“此话从何说起?”曲晨风冷冷一笑说:“是啊,从何说起呢?从十三年前,还是十五年前?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小姑姑说起可好?”
登叔浑身打了个冷噤。
曲晨风道:“梁海天和风明都证实枪器不可能是在出杭州府前就被夹藏进去,而押镖路上我爹一向谨慎,敌人也断没有下手的机会。那么枪器是什么时候被夹藏进去?居然是在曲府里,在我家自己的门里,在我爹完全信任你的前提下,你背后狠狠咬了我爹一口!”
登叔叫道:“胡说!都是你猜的,毫无根据!”
曲晨风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制止住悲伤,说:“你可知?”登叔快问:“知什么?”曲晨风慢慢地说:“你可知我小的时候,我爹最嫌我调皮,我娘溺爱我更管不住我,唯有小姑姑最喜欢我,说我是曲家未来最闪亮的星星。小姑姑常牵着我的手,带我出去玩耍,她有什么话,也总是说与我听。”
登叔颇为警惕地说:“你小姑姑——是——”
曲晨风道:“我的小姑姑,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