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是针扎火燎般的痛楚，夏无且从来被受过这种欺负，哪怕受制于人也不打算忍气吞声。他呸的一口吐出来，百分百确定自己吐到了对方脸上。

    他还火上浇油，说道：“你不高兴，那我才高兴啊。”

    一阵沉默蔓延。

    过了片刻，居然传来李魄禅低低的笑声：“就是这样才对啊，这才是我的鬼医啊。我要治好的你的眼睛，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小仙女和兄弟被我杀死。”

    “我等着你。”夏无且挑衅的一笑。

    没有内力，又挨了打，夏无且现在能做出表情来都已经是勉强，强弩之末的状态让他痛苦万分，但是还是要在李魄禅面前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只有他不屈服，对方才会让他活下去。

    李魄禅拍拍他尚完整的另一侧脸颊，转身而去。

    夏无且紧张的长舒了一口气，小仙女和李魄禅来自同一个地方，未必对付不了对方。

    但是怎么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让教主知道呢？

    ※※※

    艾舟喝了三天的酒，大醉淋漓，不省人事。

    苏容一直悉心照料安慰着他，但是艾舟还是浑浑噩噩。

    因为待千珑跳崖之后，艾舟苏醒来，棠鸢就把自己穿越而来的真相告诉了对方。无论这么做自己要背负怎样的骂名和不理解，艾芊芊始终是艾舟的妹妹。

    如今兄妹一场，千珑已死，该有亲人为她祭奠，该有人为她流泪。

    “在想什么。”舒天翼走到藤架下，手里端着一小壶温酒，只是普通的米酒。

    “我在想千珑临死前说的那句，她说她知道未来，是什么意思。”棠鸢抬眼看了一眼舒天翼，高大的背剑少年已经完全成长了，不复当年的青涩和稚拙。

    按照正常的剧情，舒天翼会很顺利的继承武林盟主，然后带领武林群雄抵挡玄影教的侵袭，成为一代侠之大者。但是如今，他命途波折，却也向着阳光而茁壮生长着。

    “你是在想她的同伙？”舒天翼反应很快，“这人一直藏在暗处，盯着我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不啻为一条毒蛇。而且我心里更加怨恨他，我总觉得若是没有他从中挑唆，艾芊芊……千珑她不会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你会觉得惋惜吗？”棠鸢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任何人都会惋惜的，以前的芊芊，定然是个好姑娘。”舒天翼喝了一小口甜甜的米酒，入喉却很苦涩。

    “不说这些了，其实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她凝视着藤架下的阴影，“为什么她敢说自己知道未来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责。”李旻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人身后，“若是没有你，艾家兄妹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毕竟如今，还是留了一个。”

    “我是真的把艾舟当哥哥的，可是现如今，我还拿什么颜面来面对他呢？”棠鸢觉得自己吃了黄连，心里都是苦涩的。

    “你只是这个世界的意外，你只知道过去会如何，从来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难得李旻天也会安慰人，“只有琳琅阁才能说自己无所不知。”

    琳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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