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偶尔，他还是会配合一下的。

    “只要李旻天一死，我就放你走。”说这句话时，对方的呼吸甚至已经到了耳畔。

    “那算了，那我宁肯你关我一辈子。”想也没想，夏无且脱口而出。

    “平白无故养着你，我可不干这赔本买卖。”李魄禅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愉快，似乎夏无且说的这话算是一种变相的软弱。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教主呢？”夏无且试探着问，“云南那个吹笛人就是你吧，你当杀手应该就是为了能随心所欲的杀人。既然你有改天换地的本事，为什么一定要和教主过不去呢。”

    “你想套我的话呀。”大概是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那我就让你明明白白，反正你这辈子，哪怕死，也逃不出去。”

    这话说的未免太自负了，夏无且心里开始是这么想的，直到李魄禅说完接下来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局限。

    “这是个游戏的世界，是我创造的游戏。”李魄禅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点小得意。

    “大学毕业后我自己开了一家小工作室，一点点把游戏做大，把江湖的世界观构建起来。非常难，也非常艰辛，但我后来渐渐的成功了。很多人喜欢这个游戏，一代又一代的版本和人物。本来一切都很美好，直到第三版游戏更新之后，那天……”

    他可能陷入了回忆里，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尽管早就知道这人和小仙女来自同一个地方，虽然大学之类的词夏无且听不懂，但此时他心里的惊骇还是超过了以往所有的事。

    这么说，这个世界是假的，自己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好在，小仙女是真的啊。

    “那天我发现游戏运行出现了点问题，检查了一下，就被一个黑色的漩涡吸进了这里。我一开始的震惊，疯狂，可是渐渐我也就接受了，因为这是我构建的世界，在这里我是神啊，我没什么好怕的。”李魄禅的豪言壮语和他低落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是因为你创造了这里，所以你知道这里会发生所有事，世界对你来说毫无秘密可言，所以你过得不快乐。”夏无且无神的眼神似乎在看着对方，按说瞎子的眼神中能有什么呢，李魄禅却看到了一丝悲悯。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

    “我不需要你这个废物来同情我，你也配？”李魄禅恼羞成怒。

    “就当你以为一切会这么永恒不变的继续发生变化时，小仙女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她是为了教主而来，是为了改变教主被你杀死的命运，她让一切产生了变化，她让你感到恐慌。”夏无且乘胜追击，继续连珠炮一样的说道。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清脆的鞭子声打在夏无且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感觉半边脸都要被打碎了。

    这下更证明了他之前所有的推测。

    小仙女就是目前无解之局的唯一答案，的确只有她才能拯救这个世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比谁都了解你。”李魄禅很快冷静下来，整理着夏无且破烂的衣领。

    “所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创造出你，是让你杀伐决断丧心病狂的，可是你呢，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都要把自己搞死了。真让我不高兴。”

    夏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