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湛霆又一个拳头打碎一颗牙齿，“你他妈的糊弄鬼啊，这个是她的梦境，连你都是她创造出来的。你们这帮兔崽子还在，证明她一定没有死！说，人在哪儿！”

    “王爷，真的，已经处置了！”

    “哼，”湛霆一拳又打青一只眼，“告诉你，也告诉你的主子：她如果死了，这儿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东西，全都会灰飞烟灭！所以，趁早把人给我交出来！”

    湛霆起身向身后的流冰长风发令，“给我砸！”

    不多时，整个京兆府被庆王府的人夷为平地，府尹带着一帮衙役横七竖八，衣衫不整地被丢在大街上，被来来往往的百姓指指点点，羞得恨不能遁地消失。

    府尹向刘乾禀报了丢人的情况，刘乾挥手让他先下去，回问李扬，“你怎么看？”

    李扬道，“皇上，什么她有事所有人都会灰飞烟灭，刘箫这话，明显是要为她造反啊！不，他明目张胆地殴打朝廷命官，砸了京兆府，根本就是造反！”

    刘乾看了一眼床边昏迷不醒的云姝，有些失落，“他为何不信朕已经杀了她呢？”

    “皇上不会还怀疑楚云姝是仙女吧？”李扬笑道，“就算她是，也不过是传言中的仙女，而非真正的仙女。皇上应该明白，真正的仙女，不会是她那个样子的。”

    “朕知道，”刘乾略带伤感，“就算她不是，朕也希望她是。”

    “皇上，”李扬提醒道，“庆王如此行事，已犯国法，皇上可下旨捉拿！”

    刘乾冷哼一声，起身背手而行，“你以为朕不想吗？你以为刘箫能活到现在真只是他运气好吗，是他自己的本事吗？”

    李扬连忙溜须拍马，“那是皇上顾念手足之情，可他如今如此放肆，皇上不可再纵容啊。”

    刘乾道，“朕不是纵容，是无奈。”

    李扬不解，“臣愚昧。”

    刘乾满脸恨意，“父皇驾崩传位之前，曾逼朕以江山为注，发下毒誓：若他刘箫没有犯下谋逆的大罪，且证据确凿，朕就一定不能杀他，得保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否则，朕的江山社稷都将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

    “啊！”李扬吓得跪地寒颤，面如土色，“这，皇上，”

    刘乾拉李扬起身，“所以，他要造反那便造反吧，朕求之不得。”

    李扬点点头，“皇上，臣明白了，臣告退。”

    等李扬退出，刘乾回身走到云姝面前，“朕知道你已经醒了，别再装了。”

    云姝睁眼起身，“你知道还说出这些话，是故意给我听的吗？”

    “是，”刘乾眸色可怜而又不甘，“从小到大，他夺走了父皇的宠爱，甚至连这个位子都差点是他的了。虽然我母后利用冯家的势力扳回一局。可父皇临终前还是给他们母子留下了这道保命符，我不甘心！凭什么都是他的！”

    “你在妒忌他！”

    “我不是妒忌，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刘乾义愤填膺，“太子之位原本就是我的，皇位也是，连你也原本是属于我的。他不过是个窃国的贼，是个骗娶你身子的贼！”

    云姝低头，不知如何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