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莲瞧着他憨厚的模样，不禁抿嘴一笑，“你这个人，真，真不知道怎么说你。陪我走走吧。”

    长风受宠若惊，连忙跟了上去。

    云姝在第一酒楼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回房休息，身边忽然蹿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一把抱住她又亲又咬，“仙女，仙女，仙女。”

    云姝惊叫一声，奋力挣开他，这才发现是一年前遇到的那个疯子山贼，不禁大惊失色，“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还没死啊！”

    疯子不管，只流着口水再次向云姝扑来，“仙女，仙女，我找到仙女了！”

    云姝吓得边躲边叫，“来人啊，来人啊，抓疯子，抓疯子。”

    疯子龇牙咧嘴，抱住云姝的腿，拖着她的身子就咬，云姝蹬开他，随手握起一旁的棍子就打，疯子吃痛松手，云姝趁机爬起来又补了两棍子，边跑边喊。

    周围有人闻声围了上来，“怎么了，怎么了？”

    云姝稍稍回神指着地上的疯子，“快抓住他！”

    刘乾从人群中走来稳住云姝的情绪，李扬上前查看疯子的情况，却疑惑禀报，“他死了！”

    “啊！”云姝一惊，手边的棍子应声落地。

    刘乾佯装愕然，“老板娘，你杀了他？”

    云姝耳畔五雷轰顶，一时不知所措，“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他。皇上，我没有杀人！”

    “你先别慌！”刘乾捡起那根棍子，“我刚刚听他叫你仙女，这是怎么回事？”

    “我，”云姝心中发怵，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意图，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是吗？我看着不像啊？”刘乾捏着棍子，“你如果不认识他，怎么会问他‘怎么在这儿，怎么还没死！’还把人给打死了！楚云姝，你不知道杀人偿命吗！”

    云姝吓得瘫跪在地，“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打了他两下，没想到就死了。皇上，我没有！皇上，救救我。”

    刘乾背手摇头，“刑狱之事，交由京兆尹，朕不会徇私！”

    “不要，皇上，”云姝着急跪倒在刘乾脚下，“这个，这个疯子，他是个山贼啊，他打家劫舍，早就该死了。”

    “这么说，你认识他！”

    “我，”云姝咬着唇角，内心矛盾不已：如果承认，仙女的事就跑不掉了，还可能连累庆王；如果不承认，皇帝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刘乾满目威胁地抓着她的肩膀揪起来，“楚云姝，到现在，你还想骗朕吗！说，你究竟是谁！”

    云姝头皮发麻，“我，不知道，不认识他。他，他刚刚抓我，满嘴胡言乱语。仙女的事，听说，就是一个疯子传出来的，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山贼啊！”

    “我，”云姝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慌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之前是见过他。皇上，之前为了找仙女，曾张贴皇榜悬赏，我也想拿这个赏钱，所以，我去，找过。皇上，他就是个疯子，而且，听说还是个山贼，被雷劈了，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喊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