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折腾,万般辛苦,总算回到了帝都。掐指一算已用去一月有余。
先将蝎尾狮归还于城防空骑兵,饱经苦难的蝎尾狮,乍见原主人激动之下抱着主人的大腿死活不肯松爪。把自己背上被阿黄抓秃的地方一个劲的往主人眼皮底下凑。
空骑兵队长顿时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左偃你个混蛋,你朋友可是答应了我要好好爱惜灰灰的!”
左偃面容不变,无耻地回答:“你没看出它毛色变得更加光滑,体型也更加壮硕,有快进阶的征兆?这不是最好的爱惜?”
灰灰闻言悲愤地咆哮一声,它的毛色和体型乃至体质的飞跃都是建立在阿黄拼命喂它吃紫泽特产基础上的。
十来尺长的蚯蚓,马车般大的蛤蟆,巨蟒样的泥鳅,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药草。只要阿黄觉得好的全拿来和它分享,吃得它上吐下泻,差点去了半条命。迢迢拼死从阿黄手中将它夺回来,与雨神一起给它洗胃治疗。最后还是迢迢劝着哄着许诺若干好处,它才熄了寻死之心。
迢迢自觉有些对不住这匹劳苦功高的的蝎尾狮,她先安慰性的顺了顺蝎尾狮的毛,然后给它主人递上一张地契:“这是我答应它的东西。农场里面一共有五百头牛,都是它的口粮,你不许挪作它用。”
空骑队长看着迢迢捏着地契的那只手,觉得似曾相识。那一双手如同最细腻的白玉雕成,每一根线条都妙到毫巅,在阳光的映照下似泛着淡淡珠辉。
他能当上帝都空骑巡防队长自有其过人之处,略一思索,已经记起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检查过某个企图从空中进城的鸟人,那时她骑着化成杂毛雪雕的高阶魔兽。
队长腹诽着接过契纸,客客气气地把两人送走。
回来继续痛骂:“不是有坐骑吗?为什么还来借灰灰折腾,不是自家的魔宠不心疼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五百头牛的份上跟他们没完!”
灰灰趴在地上心有戚戚地长啸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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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的坐骑其实生死不明。
拖拖不许人窥视它的治疗秘法,独自把三眼藏在某隐秘之处,任迢迢苦苦哀求仍不为所动。将雨神泪滴所化的晶珠交给他后,迢迢只得在宅邸里等待消息。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拖拖那边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宅邸倒事情不断。
先是安在魂不守舍。神爱的爹派了一队人马千里迢迢来接她,听说已经在路上了,少年恐怕两人间朦胧的情愫会随着天各一方而变薄,成日失魂落魄,连上学都不太认真。
“得了吧!别想那些有的没得,自己先长长本事!就算你爱得感天动地死去活来,最后还不是要落到世俗的礼聘嫁娶上头来?难道你以后就想靠着神爱的公主身份,与她关起门来不思庶务,过神仙日子不成。你肯她也未必肯啊!”算命奶奶语重心长的开导。
正处于叛逆的少年,觉得大伤自尊:“神爱不会那样的!”
“那你就中断学业,跟着她去吧!”算命奶奶见榆木脑袋不开窍也怒了,“本来以为你还算是个有福的聪明人,没想到居然会犯这种傻。你就算跟着她回去你算什么?她父亲会把女儿嫁给你?最多念着旧情赐你个可有可无的虚职,可你还这么年轻,就这样混到老死?”
“说不定我跟着神爱回去后,机缘巧合,立下赫赫功劳,他父亲就把她许配给我也不一定。”安在设想美好未来。
“神话看多了吧?公主会嫁给身无一技之长,一文不名,来历不清的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算命奶奶恨铁不钢的拧住他的耳朵。
“痛,痛,放手……”安在发出哀嚎,“其实我还是很能打的……”
“能打有什么用,你能打得过几个人,打得出点什么名堂来,帝都的护卫们都很能打,他们都能一人取一个公主?”算命奶奶越说越气。
安在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我喜欢神爱,一想到要和她分开,我就会心里难受……”
“难受难受就习惯了,人一辈子比这难受的事情多了去了!用得着一天到晚摆给苦瓜脸出来吗?再不好好干活,认真上学,为点屁事要死要活,看我怎么收拾你!去,把回廊扫一扫,都积了一层灰!”算命奶奶骂完,威风凛凛的挺着脊背走进厨房,做了壶柠檬茶,给在柳树底下发呆的迢迢送去。
“他们的事你怎么看?”算命奶奶确实是老了,对一件事有没完没了罗嗦的热情。
“在下从不看好异地恋,也不看好麻雀变凤凰。”迢迢提不起兴趣,“但是他们要怎么闹是他们的自由,又不是三岁小娃,你管太多会招人烦。”
“倒也是,这段时间安乐日子过下来,我也变得有闲情了。”算命奶奶叹息道,“三眼还没消息?”
“嗯!拖拖这混蛋,死活不许去看,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它这么胡闹。”
迢迢说罢继续神游:下次出现的时候在它身上沾点东西,到时循着痕迹去找,不怕找不到。是用引魂花粉呢?还是用白淮精?
想到这里难题来了,拖拖是个鬼魂,这些东西洒在它身上能沾住吗?
算命奶奶坐在旁边,捋捋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轻咳一声:“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
“嗯。”迢迢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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