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手,迢迢跨上蝎尾狮的背:“飞!不要飞得太高。”
蝎尾狮振翅低空滑翔,绑在它身躯上的蛛丝索拖着晕过去的水蛭在水面飞驰,远远望去就如同在做滑水运动。
“有用吗?”蝎尾狮忧心忡忡地问。
“应该有用吧。水蛭吸黄鳝血加餐,黄鳝也可以吃水蛭补回来。”迢迢开始胡说八道。
生物没学好,科普小常识也没仔细看,再说地球的知识在此也没用。她根本就拿不准黄鳝是不是吃水蛭。不过她相信,相斗这么多年,这沼泽的黄鳝对水蛭的仇恨值应该爆表才对。
结果证明,仇恨值什么的,是迢迢的臆想。来回兜了几个圈子,搅得沼泽浑浊不堪,也没见有什么大黄鳝出水吞饵。
迢迢果断纠正错误,她摸出个爆裂卷轴,掷在沼泽里制造声响。
爆裂卷轴爆炸的声音非常有传导力,威力也巨大,泥沼上出现一个由冲击波产生的大坑,周边全是逃难的水蛭。
还没等大坑愈合,在它底下的泥沼很给面子的开始翻腾,一股股泥浆象开锅似的往两边涌冒。
随着“呱”“呱”两声雷鸣,一只移动房车般大小的朱红色蛤蟆钻了出了,只见它有力的后腿一蹬,朝迢迢她们扑了过来,吓得蝎尾狮扑棱棱凌空升高三尺。
紫色蛤蟆的目标却是被蛛索吊着的水蛭。它长长的舌头一卷,转眼间就把条水蛭吞到喉咙口。水蛭身体里的弓箭象根刺一样横戳到他的肉里,疼得它猛地往泥里一窜,拴着蛛索的蝎尾狮被拖得差点栽下来。
好歹蝎尾狮也是彪悍的生物,它含着一口血拼命扇翅膀,硬生生地稳住身形,总算没落下去。
迢迢见状使劲一抖蛛索,务求那箭矢扎得更深,力气大得带着蛤蟆也跟着上下抖了抖。
蝎尾狮撑不住那么大的反作用力,惨叫一声,终于往泥沼里栽了下去。
这时泥沼里又窜起一物,往下坠落的蝎尾狮,被它黄黑色的背脊一顶,得了喘息的功夫,展翅拼命往上飞去。
这回来的却是迢迢心心念念的土著鳝鱼,不过形态远超她的预期。
她做梦没没梦到这世上居然有火车那么大的黄鳝。对,就是火车!就算没有那么粗也有那么长!它尖尖的脑袋在蛤蟆旁边,尾巴却在几公里之外,滑腻腻的身躯黄黑相间,鳞甲细小致密。
它先张开巨口,将蛤蟆咬住,然后叼着蛤蟆沿着蛛丝看向蛛丝那头的一人一鸟。鳝鱼的眼睛很小,却灼灼有光。
迢迢快手快脚的开始解绑在蝎尾狮身上的蛛索,一边用沟通天赋拖延时间:“我们只是路过想弄点吃的,这只蛤蟆你喜欢拿去好了。”
鳝鱼没想到这奇怪的生物居然会说话,愣了一下,先埋头三口两口将蛤蟆咬断吞了下去,期间象吐鱼刺一样吐掉迢迢的箭矢。
迢迢冷汗淋淋地悄悄拖回蛛丝索,暗地里拍了拍身下的蝎尾狮。蝎尾狮心领神会,一拍翅膀,准备带着迢迢溜掉。
刚飞起来一丈,正在吃东西的鳝鱼就抡着尾巴就拍了过来,就跟拍苍蝇似的。还好蝎尾狮训练有素,及时往下俯冲逃过一劫。
迢迢怒了,扬手先洒下一把种子,跟着掏出十七八个攻击卷轴,一个接一个的掷了过去。
大鳝鱼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蒙了头,他皮糙肉厚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抬头见迢迢和蝎尾狮越飞越高,呆立半晌,东西也不吃了,忽然嚎哭起来。声音响亮清脆,犹如迢迢家乡的娃娃鱼。
迢迢被吓了一大跳:“这货是大鲵穿越来的吧?!”
清脆的哭声响彻沼泽,蝎尾狮闷着头飞快的逃。正飞着呢,忽然看见前面雾霭中冒出一座山峰。
迢迢无比兴奋,沼泽中唯一的山峰不就是雨神的化身吗?三眼有救了!
蝎尾狮却没她那么兴奋:“不太对,过来的时候都没见这里有山峰!”
迢迢慢慢也觉出不妥来,眼前的山峰刚才还只有数丈高高,怎么眨眼之间就大了那么多,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上长。紫色泥浆瀑布从山上飞流直下,露出山体黛青的底色。
还有这山的形状怎么这么怪异,一圈一圈的眼熟,她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直到山峰微微地颤动,径直移动了过来,她才灵光一闪:田螺!妈呀,好大个的田螺!
这时那只大鳝鱼追了过来,冲着田螺委屈地喊:“妈妈,它们欺负我!”
迢迢差点没从蝎尾狮身上摔了下来:你们两位的DNA差异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