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大跌眼镜，黄世元一把夺过那副已经被撕成两半的画，晃着肥头大耳，咬文嚼字地道：“钱夫子，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明明是一副赝品，怎的就被你说成是真迹了？”

    钱夫子最瞧不上黄世元这种胸无点墨的草包，便没好气地回道：“你怎知是赝品？你见过真迹？”

    黄世元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是没见过真迹，而且他向来对书画之类的不感兴趣，自然是分不出真假来，之所以说是赝品，不过是凭着直觉和常识，因为他认定了穷得叮当响的连家不可能拿出名画真迹。

    “我虽没见过真迹，但是……”

    “这不就得了！”钱夫子打断了黄世元的话，“二十几年前我曾见过这幅画的真迹，那是在当时内阁首辅林大人的府上，我清楚的记得，在这副画上有一个胖胖的小童脸上被抹了红红的胭脂，首辅大人曾说，那是他女儿幼时顽皮，偷偷给抹上的！”

    “二十几年过去了，那胭脂的痕迹还依稀可见！”钱夫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一副传世名作被糟蹋了！”

    众人都探着脑袋看那副画，黄世元的手也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抹了胭脂的童子，可他仍然死鸭子嘴硬，“说不定这赝品也有样学样的给这个小童抹了胭脂！”

    钱夫子像看傻瓜一样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