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感受不到疼。

    苏歆婷看了眼男人，不用想，她都知道是他做的。

    他昨天，应该是怒了。

    随后嘲讽地看向顾城南，若是没猜错，他是故意带着伤，来告状的吧？

    男人见他们进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地笑。

    “看来还是我低谷你了。”顾城南冷声。

    眼里的仇恨不减，老太太见状，摇了摇头，很是失望。

    顾司凛没说话，看向顾老太太，试探地喊了一句：“奶奶？”

    “你先带着婷婷上去。”

    “好。”顾司凛点头，带着苏歆婷要上去，顾城南冷笑了两声。

    声音有些鬼畜，让人不自然地觉得寒冷。

    “老太太，你让她上去，是害怕你们顾家的龌龊事被知道吗？”

    “城南，顾家也是你家！”老太太眼里闪过不满。

    “不是我家！”顾城南听到这句话，表情暴怒，他大声吼向顾老太太：“我不是你们顾家的！从来都不是！”

    “老太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们顾家？！”

    “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母亲！让我从小没了母亲！我明明是长子，却成了别人口中的私生子！”

    “我是野种，是孤儿！我在你们顾家，胆战心惊，讨好你们每一个人，就是为了活下去！”

    “我明明比顾曲安那个臭小子有才，我却只能隐蔽自己的锋芒。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我比他优秀，那个贱女人就会罚我！就会打我骂我折磨我！”

    许是说到了激动处，顾城南双眼通红，口水也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怨恨地指着他们，嘴角噙着冷笑。

    “我恨你们顾家的人！”

    顾老太太没想到他这么恨他们，被说得心跳不稳，开始大喘气。

    “够了！”

    顾司凛怕她受刺激，连忙叫停，顾城南冷笑一声：“怎么？你们顾家人这么恶心，还不准让人说吗？”

    “苏歆婷，他们顾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就逝去的那个老头儿，也背着老太太在外面乱搞！”

    “顾司凛他爸，可能是因为死的早，没来得及乱搞！你看顾镇志，就算后面有了钟秀兰，还是在外面偷腥！”

    “顾家人，他们是有遗传的，顾司凛是顾家的血脉！他们又坏又恶毒，他们——”

    “啪！”

    话音未落，老太太气急，一巴掌甩在顾城南的脸上。

    男人红着眼，似乎并不觉得疼。

    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牙关处，挑衅一笑：“老太太，我说得不对吗？”

    “你！”

    顾老太太气得一直在喘气：“城南，我自认为从小到大，没亏待过你！”

    “你母亲的事，那是个悲剧，是我们对不住她！但不是我害死她的，是她自己自杀的！”

    “你胡说八道！”顾城南皱眉，狠狠瞪向顾老太太。

    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是顾镇志糊涂，搞大了顾城南母亲的肚子。可那个时候，周家来提亲，两家联姻有好处，顾镇志也没将他母亲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们，同意了亲事。

    临近结婚，对方来闹，他们才知晓他在外面有了孩子。

    为了给周家交代，当时是准备给钱打发的，可不晓得顾镇志对她说了什么，她把孩子送来了顾家，就自杀了。

    老太太眼里含着泪花：“城南啊，这都是你父亲造的孽。可你已经亲手了结了你的父亲，还不够吗？”

    “你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