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妄阿拉布坦咬牙切齿地道:“说,你在刚刚那架热气球上做了什么手脚?”
林成道:“刚刚的那架热气球是你自己的人按照我教他们的方式制作的热气球,如果真做了什么手脚的话,也是你自己的手下做的手脚。”
策妄阿拉布坦一听,心里头更是火起,刀向里移动了移动,林成的脖子上霎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同时策妄阿拉布坦道:“还狡辩。”
安好一见,惊叫道:“策妄阿拉布坦,你如果还要你儿子的命的话,就给我住手.对于这些个热气球我们什么手脚都没做,只是你儿子他自己不会驾驭热气球而已。”
策妄阿拉布坦道:“驾驭热气球也要学习吗?”
安好没好气地道:“那是自然,别说是驾驭热气球了,哪怕是骑马都得学习方法吧。”
策妄阿拉布坦这才取下了架在林成脖子上的刀。
同时对着林成和安好拱手道歉道:“抱歉,是我莽撞了,还请公主和额驸看在我担心儿子的生死而行为失控的份上,不予计较。还请额驸和公主,告知我现在该怎样做才能救回我的儿子。”
安好此刻正认真地为林成处理着伤口,压根儿没听到策妄阿拉布坦的狂吠。
而林成听到了也假装没有听见。
策妄阿拉布坦正担心着葛尔丹策零的情况呢,葛尔丹策零是策妄阿拉布坦在众多子孙中最看重的继位人选,在策妄阿拉布坦心中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此刻见林成和安好对自己的请求漠视的样子,心里头那个火啊,不过看看林成脖子上的伤口,有不免有些心虚。
于是按捺住性子,等安好初步处理好了林成脖子上的伤口,才再次上前开口道:“清婉公主,额驸……”
可是没等策妄阿拉布坦说完,安好就打断策妄阿拉布坦的话道:“大汗,我丈夫他受伤了,我就先带着他回去诊治了。”
说完绕过策妄阿拉布坦就打算离开,策妄阿拉布坦楞了一下,就马上伸手拦住林成和安好的去路,此刻策妄阿拉布坦对他儿子的情况担心的紧,说话不免有些口不择言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就是在脖子上轻轻地划了一条血痕嘛,又死不了……”
安好怒道:“是啊,不过就是‘轻轻地’划了条血痕。大汗不妨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一条出来看看。”
邓庆丰道:“清婉公主,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邓庆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当感受到安好那冰刀般的视线投射向他时,他不免全身发寒,使得他生生地停住了说话。
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捏在我的手上,惹恼了我,没你们什么好处。”
林成道:“大汗,惹恼了我们,你也别有什么好日子过。”
陶红道:“就是,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样子。”
策妄阿拉布坦一听,手中的拳头握了握,然后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一阵惊呼。
同时郎中立马上前为策妄阿拉布坦处理伤口。
策妄阿拉布坦道:“这样可以了吧?”
林成和安好他们也怔了怔,没想到策妄阿拉布坦还真的可以为了孩子做出一定的牺牲。
这令林成和安好很是震撼,同时也很有触动,毕竟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
林成道:“好。”然后就要带着安好要乘坐热气球前去寻找葛尔丹策零的。
但是策妄阿拉布坦担心林成他们乘着热气球飞走了,毕竟现在自己的手下还没有人会驾驭热气球的。
林成道:“大汗既然如此不放心,那么还请大汗,派几匹汗血宝马给我。”
策妄阿拉布坦道:“好。”
然后策妄阿拉布坦就着人牵了好几匹马过来,同时策妄阿拉布坦他还派人几个人跟着林成。
临出发前,策妄阿拉布坦道:“额驸此行需要多长时间。”
林成本就打算好了,借着这次机会,在路上多逗留几天。已经被软禁快一年了,好不容易逮住了个可以防风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地放松放松了。
于是林成回到道:“二十天。”
策妄阿拉布坦道:“十天。你们帮我把犬子毫发未伤地带回来。”
林成道:“首先十天的时间不够,按照经验,这热气球怕是飞行了很成的一段距离了,只有燃料没了,它才可能停下来。而且热气球具体掉到了是什么位置,我也不能很清楚的判断出来。所以这当中难免会走些弯路。第二,大王子怕是无法毫发无伤,热气球飞着飞着就没燃料了,这时热气球掉落下来,很可能挂在了树枝上,然后大王子从树上掉落下来别说是受伤了,恐怕连命都难以保全。“
策妄阿拉布坦道:“你是说你带回来的很可能是我儿的尸身?”
林成心里明白,这葛尔丹策零会被摔死的可能性不大。一来这热气球不是一没燃料就马上直直地砸落下来的,而是随着空气飞行一段距离,然后慢慢地降落。二来这葛尔丹策零,骁勇善战的,不会那么容易被摔死,但林成为了存心让策妄阿拉布坦他担心,同时也为了预防万一,故意道:“大汗说的不错。”
策妄阿拉布坦的脸色立刻白了。
好半天才带着颤音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安好道:“如果我们再不出发的话,估计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策妄阿拉布坦听安好这么一说,马上用凶残的口气道:“清婉公主,额驸,如果你们十天内无法将我儿活着带回来,就别怪我对你们的朋友手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