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河县是什么地方,我们不去那里。”
“断河县属断山府,流云观在断河县的有观村。”
他们干这一行的,对地方的熟悉程度还不如他,混成这样已经实属难得。
“哦,这个么,大哥是在盼城当的道士,他说那道观在断山府流云观,我们想流云观应在盼城附近。断山府什么的,我们也不知道。云二哥,我们之前专在三人同山中挖墓,后来跟着大哥,转来转去总转回来,我们对三人同山上的坟墓最熟悉,其它地方都不知道。云二哥,你这棍子到底是在山中哪座坟里挖到的,我想不起来山中还有哪个地方我们没有挖过。”
两哥的注意点都与众不同。他从没说也没承认棍子是出土古物,他们两人臆想了一出,他不想配合,可现在在牢里,多个人多份力,还是得配合一下。
“在那个你们没有挖过的墓里挖到的。”
“那墓中有没有文字类的东西,比如鼎、章、板等有没有说明那棍子是什么东西?”
找这样的同行者真是因为眼瞎,可他们两人到现在都没发现他是个瞎子,这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他确定他们不是瞎子。
“有一个鼎上写着‘光棍’,大概是光棍吧。”
“云二哥,那鼎还在吧,你一个人拿不动是不是,我们仨一起去将它拿出来。云二哥,卖了之后,你拿大份,分点给我们就成,四六开,你六,我们四,怎样?”
子虚乌有的东西,他说多少就多少。“好。”
“云二哥,你挖的时候没人看到吧,你确定没人看到?我们今晚就出去,这一带我们熟。明天下午我们就能得到鼎,找买家的事让垚哥去找,我们就在山中等着。云二哥,你说好不好?”
好什么好?根本就没有鼎,他也不能变出来,可是他们能逃出去,这得靠他们。
“好。”
坟墓里的鼎激起磊哥强烈的兴奋,他与垚哥小声商量着如何出去。
他们挖地洞,而且说挖就挖,两人足够,都不需多一个人帮忙,云满天只望风。
总算找到他们二人的一点长处,挖地洞真是厉害,又快又快。大多数人有一点长处就了不起,能将一点长处发挥到极致便是了不得。就今晚来说,两哥是了不得,云满天钻出地道,享受自由的凉风时着实佩服两哥。
舒爽的凉风过后就觉得寒意袭来,他去哪里弄鼎?别说鼎,他连哪里有坟墓都不知道。硬着头皮去找,说出来的东西,也可以说没有。
先得说他实在是累了,想好好洗漱歇息。
这次两哥由着他,三人找了客栈歇了一天一夜,云满天出的钱,两哥挖地道真是挖累了。
棍子是伤了黑衣上人,不知道他的官衔,应是不高。他们只是被关起来,没有正式审问。因为热水县的县令被人杀害,十个副县令你争我斗县令之职闹得不可开交,此事不可能一时就有结果,所以他们的案子虽说是杀官爷未遂,也只得先搁起来,等县令定好之后才审理。
可能因为如此,他们越狱了也没有立即派人来抓捕,也没有出通缉令。没了正县令的指导,一个县的所有的事都不知如何运行。
休息过后,云满天不想去找说出的鼎,他留了纸条和银两,想独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