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鹤发童颜的老者便是池墨茵的爷爷,凌霄宫的上一任宫主,池文鸿池老宫主。
众人听了池墨茵的叫嚷,这才有些人认出了他,只是奇怪他相貌为何变了不少。
牛晨师笑着跳了过来,嚷道:“你个老不死的也来了,怎么你越长越年轻了,现在看着倒像是我孙儿一般。”
池文鸿脸色一沉,叱道:“滚,老夫才懒得跟你这小娃娃犟嘴。”
这时不少武林豪杰都来跟池文鸿见礼,便是一些受了重伤的也挣扎着起来,要跟池文鸿打躬行礼。池文鸿一一回礼寒暄,过了一阵子才来到池墨茵面前。
池墨茵仍旧叠腿坐在地上,让萧思君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见池文鸿过来,再也忍耐不住,眼中涌出泪来,哭道:“爷爷你怎么才来。”
池文鸿看着孙女嘤嘤哭泣自然心疼,叹了一口气道:“爷爷闭关时有个关键一直打不通,前不久才将神功练成,这不就立刻出关来找你了。好了,茵儿不哭了,起来吧,让个大男人躺在你腿上像什么样子。”
说着话还狠狠瞪了萧思君一眼,但萧思君紧闭双目,全无反应。
池墨茵急道:“爷爷你快看看他吧,刚刚他还哭着,这时候怎么就晕过去了?”
池文鸿将手上的穆淇奥和多闻法王扔在一边,立时上来几人将二人押住。
他自己俯下身去,将萧思君一把提起,扣住他脉门揉捏了一阵,奇道:“这小子被个高手连打了几掌,再加上心思混乱,几道真气走岔了经脉,这才晕了过去,不过他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他到底是谁?”
池墨茵道:“爷爷你快救救他吧,他是真武门的掌门人啊。”
池文鸿一惊:“他就是萧思君,哎呀呀,那得救,得救。”
说着将萧思君上衣一褪,在他身上连点了几处大穴,随后一掌拍在他身后脊椎,直拍得萧思君一口血喷了出来。
池墨茵见了一惊:“爷爷你下手轻点,别打死了他。”
她担心池文鸿气恼萧思君枕了自己大腿,此时下重手伤了萧思君,却听池文鸿道:“他吐出的是心脉中的淤血,这血一除,他也就没事了。”
池墨茵见萧思君逐渐醒转,眼神恢复清澈,这才放下心来。池文鸿叹气摇头,众人也不知他是在感叹些什么。
萧思君刚刚晕了过去,对后面发生的事全不知情。于是问了池墨茵,这才知道是池文鸿救了自己,起身行礼道:“多谢池老宫主救命之恩。”
池文鸿摆摆手:“罢了罢了,举手之劳。”随即看向被他擒住的几人。
那广目法王接连受了牛晨师和池文鸿的打击,此时趴倒在地已与死无异,持国法王、多闻法王和穆淇奥三人虽被擒住,但并未受什么重伤。
池文鸿道:“这三人,如何处置?”
这时有人喊道:“这三人两个是魔教法王,一个武林败类,一同杀了就是!”
池文鸿捋着长须问道:“法王就罢了,这武林败类是怎么回事?”
谭三鸣上前戟指穆淇奥,骂道:“就是此子,他父亲是武林中威名赫赫的大侠,他却自甘堕落,与魔教同流合污!”
池文鸿斜眼瞟了穆淇奥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啊,英雄老子狗熊儿,有子不会教养,我看他老子也枉称‘大侠’二字。”
穆淇奥本不想搭理他们,但听到池文鸿讽刺自己父亲,哪还忍得住,当即怒道:“池老宫主,你说晚辈如何不堪,那晚辈也都领受了,不敢有什么怨言,但家严对晚辈督促甚厉,可容不得池老宫主如此轻视!”
池文鸿道:“若真如你说,你为何会有今天的下场。”
穆淇奥正色道:“只可惜晚辈不学好,做了个不忠不孝之人,武林大会上各位多数在场,想必也看见了,家严曾想大义灭亲,亲手了解了晚辈这条小命。晚辈如今已然死不足惜,但若还要累得长辈名声受辱,便是死后也不得安心。”
池文鸿笑道:“你如今命在旦夕,还能如此不卑不亢,更想保全长辈名节,好,老夫倒是不讨厌你这样的人。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老夫也让你死得顶天立地。”
穆淇奥刚要说话,萧思君已走了过来,对池文鸿作揖道:“晚辈斗胆请池老宫主饶他一命。”
这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众人都嚷着“盟主不可养虎为患”“此人良心丧尽,不杀何为”“多少武林同道命丧其手,今日定要报仇”之类的话,池文鸿听不得如此哄乱,大喝一声:“停!”四下登时安静了下来。
池文鸿看向萧思君,嘿嘿一笑:“你倒是说个理由来。”
萧思君想若说他是己方卧底,那他的的确确杀了不少同道高手,必然不能服众。于是心下一横,哪怕舍了自己名声不要,也不愿意一日之间丧了爱妻又死了兄弟,便大声道:“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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