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清离早早等在城门口。
向姬妄提亲成功固然高兴,但傅清然还未脱离危险,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江清离站在城门等候片刻,傅清远与安清晚就骑马赶来了。
他们独自前来,没有带兵。
他们遵照匪徒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傅清然受到一点伤害。
在城门汇合后,他们不敢怠慢,弃马紧随走在前头的江清离,往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走去。
走了大半日,临近响午,三人终于赶到目的地。
眼前三五间房舍,外围木栅栏。
他们站在木栅栏外,看不到看守,也看不到有人在房舍前走动。
他们推开用木条编制的木门,挂在木门两侧的铃铛顿时“铃铃”作响。
突然的铃声将三人吓了一大跑,他们一脸警惕察看四周,就怕有什么埋伏。
可事情并不如他们所猜想的进行,四周也没有埋伏。
铃声响过后,他们前方百米远的房舍大门被人推开。
一抹粉紫色身影从门外走出,向他们走来。
日光晃眼,又相隔太远,他们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瞧得见她那一身粉紫色衣裳。
待薛雨柔在他们身前停下,安清晚蹙紧柳眉,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试探出声道:“你是薛雨柔?”
安清晚虽与薛雨柔没有太多交集,但她的模样安清晚还是有些印象的。
“你还记得我?”薛雨柔语气有几分惊讶。
“那段日子的人和事我都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我最无助的时候。”
薛雨柔不屑笑了笑,将视线转移到傅清远身上,出声问道:“傅清远,还记得我吗?”
“清晚不是认出你了吗?你这般重复问一个问题,不觉得浪费时间吗?然儿呢?你把然儿藏哪去了?”傅清远的语气冷漠又无情。
“着急的是你,我并不觉得浪费时间。”
“你把然儿藏哪了?”傅清远重复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陛下别着急啊,走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不如先随我进去喝杯茶,我们再算细谈一下过去怎么样?我有好多事想跟你计较一下呢。”
听薛雨柔言中之间,他们好像明白薛雨柔绑傅清然的原因了。
“你是回来替你父亲复仇的?”安清晚抢在傅清远出声前问道。
“你说地没错,我就是回来复仇的,你们害我痛失父亲,无家可归,那我也要让你们痛失爱女,痛不欲生。”
“你怎么会那么事非不分?”安清晚的语气有几分愠怒。
“我事非不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父亲篡权改朝,犯下诛九族的大罪,清远他论罪行刑,有什么错?他知道你没有参与此事,宅心仁厚放了你一马,可你却恩将仇报,把他当仇人,还要回来伤害他最亲的人,这不是事非不分,是什么?”
闻此言,薛雨柔低低冷笑了一声,而后她更是放肆大笑。
笑着笑着,她又突然正了脸色,目光幽深看着安清晚道:“你可知,就是因为他的宅心仁厚害我这十年来生不如死,我情愿他当时把我杀了。”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去过流放那些地方吗?一望无际都是黄土,常年刮着大风,不见一点青绿,喝不上一口干净的水,唯一能果腹的食物,只有一些干巴巴的镆镆,这些都重要,我可以熬过去,可上天偏偏要把我逼向绝望,你试过被一个浑身发着臭味,几年没沐浴过的男子压在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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