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翻了个白眼，拉着商阙转身离开。她才没有兴趣和这只狐狸叙旧。不知为什么，随着接触越多，清欢对于清辉半饷越来越避之不及，像是野兽的本能一样，察觉了对方给于自己的威胁，本能的远离。

    看着清欢转身要走，清辉半饷也不在意，依旧慢悠悠地说道，“那么小七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

    “什么意思！”清欢猛然停了下来，看向清辉半饷。

    清辉半饷一笑。“小七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呢！在下想来也不是为了和氏璧！”

    清欢脸色一僵，似有所悟地看向清辉半饷，两眼微微眯起，从相识以来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这只狐狸。

    面容五官在大部分人眼中应该是十分出色的，神情清澈气质清雅，但是在那如微风流水般的舒服气质之下却隐隐地散发着危险地气味，像是一盘看似美味的至毒的食物，幽幽地引诱着所有饥肠辘辘的人，让其奋不顾身……清欢看着清辉半饷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是在清欢认识的人中，有许多人即使是眼睛中的神采，也是一种欺骗，甚至清欢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论起演戏，可能即使是妖孽红鳞也不是清欢的对手，清欢是天生的演员，化身千万每一个都是真实存在但每一个又都是虚假。而作为一个演戏的高手，清欢比任何一个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一个人隐藏在层层面具之下的真实面目，更能清楚地看清一个人的真实的属性……但是对于清辉半饷却……

    “你，到底是什么人？”清欢迟疑问道。

    被九暗控制的人，无论控制程度深浅都逃不出清欢的双眼。譬如鬼丑一般，不知九暗是出于什么心理，凡是被他控制的人，都会对清欢有着发自内心的尊重，在不违反九暗意志的前提下，清欢甚至能够操控这些被控制的傀儡。但是在清辉半饷身上，清欢完全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反而另一种隐隐透着熟悉的厌恶的感觉越发清晰了起来。

    听到清欢的问题，清辉半饷侧了侧脑袋，状似可爱地反问道：“小七猜猜看呢！猜对有奖哦！”

    清欢皱眉，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了，曾经有一度她被这种厌恶但是如跗骨之蛆的感觉纠缠着，而现在这种感觉再次回来了。清欢想着所有可能的人，直到那个答案……

    摇头，清欢哂笑，不可能的。若真是那样的话……

    若真是那样的话……

    清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者，商阙也来猜猜！”清辉半饷突然看向一脸若有所思的商阙。

    “你知道我的名字！”瞳孔一缩，商阙突然锁定了清辉半饷。天阙的名字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在这款游戏中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其中绝对不包括清辉半饷，即使清辉半饷背后有着九暗支持也一样。

    清辉半饷微微一笑，丝毫不把商阙的杀气放在心上，摇摇手指说道：“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在下还知道更多哦！那么小商商是不是能猜出在下是谁呢？”

    小商商！

    清欢一愣，印象中只有一人会这样叫商阙……但是……

    商阙的脸色蓦地变得铁青，杀气迸射，一个跨步便到了清辉半饷的身边，一剑架在清辉半饷的脖颈上，声寒似冰：“你再叫一声‘小商商’试试！”商阙的这般反应却是本能，在思考之前身体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听到商阙的威胁清辉半饷只是笑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商阙却整个人愣住了，看着清辉半饷一脸的不可思议。

    “……九暗！”

    商阙喃喃说道。

    没错，在记忆中会叫他“小商商”的只有清欢的师傅以及这个天阙中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九暗。

    “九暗！”清欢惊叫了一声，不敢置信地看向清辉半饷！虽然隐隐猜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