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圆圆点了点头。
叶秋咧嘴笑了,再次爬到床上,亲吻陈圆圆。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二个孩子。
白雪婷在半个月前,也发现了身孕。
说也奇怪,大明随便一个皇族王,都是人丁兴旺,就算只娶两三个妻妾,年纪轻轻就能生出十几个孩子,可一旦做了大明皇帝,就变得人丁凋零,甚至有一个儿子都没有的皇帝,例如,天启皇帝。
名将普通百姓,娶一个妻子,生出五六个都正常。
那些能说会道的文臣,不懂就推给迷信,说是天意,说什么夜观天象,金星晦暗云云。
去你吗的金星晦暗,后世人类飞船都登上金星了。
叶秋在后宫经过一番查证,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出在太医配的药方身上,那些太医动不动就叫皇帝和妃子吃药,而且不是吃一天两天,有的甚至连续吃好几年,良药苦口,但毒药也苦口啊。
是药三分毒,后世也不少黑心毒医,为金钱乱开药,没病把人吃病,说什么吃了也没事,没事为什么你自己不吃,为什么不给你父母儿女吃?
人体其实有很强的治愈能力,许多病只要生活习惯好,饮食注意,不用吃药,也能慢慢自我康复。经常乱吃草药补药,反而会把身体吃坏,降低抵抗疾病的免疫力。
如今,肃清太医局,皇宫中不做药膳,不吃所谓补药,保胎药之类的,大家每日适当做些运动。发病率也就没那么高。当然,医疗研究也是必须的,大明研究院中,也设立医药研究一项,招揽人才,投入资金去研究。
而他的女人中,短短几月,就有两女怀孕。
叶秋思绪飞扬,只在两个呼吸之间。
他道:“你怎不早说,那昨夜就不那么……”
“才刚刚有,应该没事了,侍奉陛下,是臣妾荣幸。”陈圆圆娇羞道。
“还是要小心些。”
安慰几句,崇祯离开房间,去外面处理一些事情。
也寻思等快点消灭建奴,因为要在孩子出生前,给陈圆圆与白雪婷一个名分,肯定有老臣会说寡妇身份不能册立为妃?才不在乎。
相对于目前的大事,床笫之欢与孩子是次要,当然也必不可少。
见叶秋离开,小婵帮着陈圆圆穿衣绑带,道:“姐姐好坏,自己怀孕身子骨不行,却要拖上小婢。”
陈圆圆啐道:“只是我身子骨不行?今晚就让你来承受陛下暴风骤雨般的征伐,看你还敢说我。”
两人互相调笑。
叶秋出门,来到办公议事厅,找来戚元辅。
了解了下昨晚李倾城的经历,他哈哈大笑起来。
“再晾一晾,任性公主还想游历世界,是该让她体会一下美好想象与残酷现实的区别了,这才刚刚开始。”
李倾城特别任性,不磨一磨,不好调.教。
……
媚香楼。
是李香君的居所。
也是她接待客人,表演技艺的地方,字面意思。
李香君还是清倌人一枚。
还是炙手可热,大赚钱财,又有一定自由时候,她身后拿着她卖身契的老板,死活不肯放手,拒绝李香君自己赎身,去教坊司任职。
而柳如是,董小宛已经嫁人为妾,阻挠来自夫家。
见陈圆圆与一器宇轩昂的男子,下了马车,携手而入,她们十分讶异。
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即便是夫妻,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牵手,会被看做是无礼浮浪。
“妹妹,这位是……”
柳如是问道。
她们知道,陈圆圆背后有人,但陈圆圆讳莫如深,不论是书信上,还是这两日交谈上,都没有透露,只答应今日带来一见。
“他是……”
陈圆圆介绍崇祯时,有些犹豫,本来准备介绍叶秋目前的身份是商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因为她目前还是寡妇身份,不能玷污叶秋,可叶秋在她下车的时候,扶她时,顺带拉住她的手,没有放开,当着姐妹面前,手牵手,还能说是普通朋友?
崇祯笑着施礼道:“在下叶秋,圆圆的夫婿。”
简单一句话。
陈圆圆心内大震,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这等于是认可他们的夫妻名义,官宣了。
本来她不敢奢望,哪怕是装作。
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等互望一眼,有些惊奇,却对陈圆圆与叶秋关系了然,露出笑脸。
董小宛取笑道:“你侬我侬,深情款款手牵手,也太恩爱了吧,姐姐都快受不了了。”
柳如是道:“叶公子俊逸无比,一表人才,必非凡人,恭喜妹妹嫁个如意郎君。”
李香君用那桃花媚眼仔细打量崇祯,眸子里有,水光掠过,似嗔似喜道:“妹妹这可不对了,找到好人家为何不早说,好一个如意郎君,姐姐好生羡慕,不,我都嫉妒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一言我一语,叶秋都插不上话。
不过,太养眼了。
秦淮八艳齐聚,寻常人见一个都不容易,自己面前却有四艳,顶级名姬,哪是想见就能见。
她们各有千秋,而陈圆圆不愧曾是秦淮八艳之首,盛世容颜,不遑多让,身材也是最好的,至少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该大的地方,特别大。
她本来就很大,经过半年来鹅掌拨清波后,更大了。
柳如是众女中才学之最,身材苗条,文雅端庄,一派知性美,琴棋书画中的书、画最是了得,并有诗词歌赋流传于世。
董小宛与李香君也不差,一个小巧玲珑,温柔可人,使人怜爱,一个十分大气,落落大方,身材曼妙,一颦一笑间尽显勾人魅力,诱人犯罪。
在锦衣卫提供信息中,崇祯对她们有不少了解。
例如,董小宛。
她原名董白,号青莲,是苏州苏绣世家“董家绣庄”的女儿。
后家道中落,母亲重病,欠下大笔债务。
为给母亲治病,还清债务,一急之下听从别人的建议,在秦淮河畔卖艺为生,化名小宛。
“面晕浅春,缬眼流视,香姿玉色,神韵天然”是文人对她的写照,眼前的她的确也是如此。
她沦落风尘,但与陈圆圆、柳如是、李香君一样,洁身自好坚持只卖艺,因此四人此前互相扶持,相交莫逆,这也叫物以类聚。
董小宛生在富贵家庭,母亲重视教养,因而悉心教她诗文书画、针线女红。
清高而多才的董小宛,在风月场一露面,便受到名士文人的追捧,艳名远扬。
陈圆圆昨晚说过,在这两天的交谈中,董小宛鼓起勇气,基本能确定进入教坊司任职,她嫁人为妾后,人前欢笑,看起来很幸福,但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下,也只敢对闺蜜诉苦。
她嫁的男人叫冒襄,是江南著名才子,世家子弟,复社四公子之一。
陈圆圆之所以提起冒襄这个人,是因为冒襄曾是他的旧情人,本是要寄托终身。
冒襄最早认识
冒襄认识董小宛,是由于她是陈圆圆的闺中密友。
冒襄与陈圆圆先相识相恋,与陈圆圆的感情发展很快,不就就已向他母亲请示,纳陈圆圆为妾,他家中已经有正妻。
但在约定迎娶前,陈圆圆却被掳劫进京,两人的关系断了。
如今陈圆圆早已进化,蜕变,眼界大开,经历京师城破,兵荒马乱,战乱厮杀,看到满地尸体,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百姓苦难,而所谓才子文人,基本是懦弱无用,若不是帝王天威降临,力挽狂澜,大明江山已经崩破,而江南的文人才子犹在纸醉金迷,温柔乡中空谈国事。
陈圆圆没有隐瞒,把与冒襄的一段往事,说给叶秋听。
无论是身份与情感,她不想对至爱之人有任何隐瞒了。
她也可怜董小宛。
冒襄娶董小宛时,刻意隐瞒了董小宛在青楼的出身经历,只说是苏绣世家,家道中落,因此目前董小宛与冒母及正妻,相处还算融洽。但陈圆圆知道,这种事一开始就不能隐瞒,因为她们迟早会知道,隐瞒也是欺骗,本来传统良家女就痛恨青楼女子勾引家中男人,即便是清倌人,也把青楼女子身份看的很下贱,因此冒襄家人知道后,后果不堪设想,小宛下场会很凄惨。
冒襄此举,只为自己好过,也是逃避,对小婉来说,极其不负责任。
几人来到客厅。
早有婢女端上几盘蔬果糕点,沏上茗茶。
叶秋看着眼前佳人争奇斗艳,家长里短的叙旧,也乐得清闲,在一旁品茶欣赏,逍遥自在。
轰……脑海中微微一震,记忆宫殿打开。
脑地里出现几篇文章,说的正是秦淮八艳,心中一窒,她们大多落得个凄凉结果,大多二三十岁便饮恨离世,在后世,二三十岁正是女人风华正茂,灿烂绽放的时候。
正如文人把佳人比作红颜祸水,还说吴三桂引清军入关与陈圆圆有关,什么都往女人身上推,简直可笑。
而在她们面对大明沦亡时,她们的气节,竟远远强过那些口口声声匡扶正义,忠诚大义的大臣。
钱谦益,柳如是的丈夫,朝廷大学士,曾是礼部侍郎,因参与科举作弊,受贿革职,崇祯自挂东南枝,满清入关,柳如是提议殉国,钱谦益刚开始答应,但到了湖边就反悔,称水太凉了,改天再来跳。柳如是气愤的纵身先跳,被钱谦益拉上来,后来清军南下,众人不肯剃发,钱谦益称头皮痒,回去把头发剃了,投降满清,做了官。钱谦益比柳如是大三十六岁,在这个时代,这个年龄完全能当柳如是的爷爷,钱谦益死后,她被钱家夺去家产,受人欺凌,没几年就死了。
至于,董小宛。
冒母和正妻知道董小宛真实身份后,便对她殴打虐待,撵出门外,等冒出门归家时,二十来岁的董小宛已病重去世。
而眼前,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还活生生活在眼前,窈窕佳人,光彩照人。
三女聊体己话时,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偷眼去瞧叶秋。
此刻见叶秋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她们看,略显唐突,不免有些羞涩的微红了脸,不过她们是明眼人,叶秋眼神清澈,毫无银亵之色,并非是有什么旖旎念想,只是单纯的欣赏,反而觉得他呆呆的有些可爱。
李香君笑盈盈道:“妹夫啊,你把我们脸都看红了,莫非想把我们都娶了去,也好,那便能与圆妹妹朝夕相处了,不过只有小女子还有可能,小婉与如是已嫁入高门,乃是他人妇。”
“呃……”叶秋一愣,没想到李香君如此大喇喇,收回目光,笑道,“失礼了。”
“噗嗤”陈圆圆莞尔道,“这个提议好,夫君大人,便把香君姐姐也收了吧,她父亲原是武官,自有一股侠气,最是仗义,常以不是男儿身,无法报效大明为憾事。”
言外之意,侍奉大明帝王,也是报效大明的一种。
“哦,好啊。”叶秋爽快答应。
这下,轮到李香君受不了了,本是一句打趣叶秋的玩笑话,却像是有弄假成真的趋向。
“只怕姐姐没这福分,妹妹有所不知,我那东家决意要我做到人老珠黄,前日我存够一万两银子,像是够自己赎身,他却狮子张大口,要求十万两。”李香君叹息道。
她这也是委婉提醒,希望叶秋与陈圆圆知难而退,不要再有这种想法。
柳如是,董小宛为李香君叹息一声,她们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却不像李香君那样能坦然说出口。
她们注目在叶秋脸上,估量叶秋会因巨额赎身银而十分惊讶。
叶秋眨了眨眼睛,平静的道:“只要十万两吗?”
此言一出,李香君、柳如是等心中一震,深感诧异。
十万两银子在叶秋口气中,好像说的是一两银子似的。
难道,此人是京城巨富家族。
她们目光转向陈圆圆。
陈圆圆笑而不语。
以她们对陈圆圆的了解,知道叶秋不是在说笑,叶秋真能拿的出十万两银子,像是还很轻松。
她们顿时对叶秋,刮目相看。
“这牛皮吹的,我都差些相信了。”
门口有人走进来。
“夫君。”董小宛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是冒襄。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来此私会,也不经我同意?”
冒襄颐指气使道。
冒襄是官宦世家子弟,又是著名才子,对于青楼女子,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状态,怒冲冲的脸上满是傲气。
崇祯没理会他。
拥有最好的资源,最好的老师,从小熏陶,又一辈子只读一门语文,有什么值得骄傲,国外文艺复兴,资产革命,你们这却用儒学一叶障目,土鳖一个,傲气个屁,后世小学生都比你有见识。
李香君板起脸道:“冒襄,你这能这样说话,小婉与我们姐妹见面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况且,当着教坊司司主大人驾临,你怎能如此无礼。”
“见过司主大人。”
冒襄不甘不愿的对陈圆圆拱了拱手,陈圆圆是皇帝钦点教坊司司主,他不敢不敬,只是语气中充满酸味。
陈圆圆曾是她旧情人,但煮熟的鸭子飞了,确切的说,是被硬生生抢走,但陈圆圆也没入宫,是嫁给了吴三桂,最终却被这叶秋这小子捡了便宜。
刚刚他询问外头的门房,已经知道陈圆圆与叶秋是夫妻。
他本钟情于陈圆圆,失去陈圆圆后,才退而求其次追求董小宛,追求到手,等于是自己的物品,自然想骂就骂,也是借题发挥,发泄怒意。
冒襄望向陈圆圆,心神一阵荡漾。
许久不见,陈圆圆更添迷人风韵,还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高贵气质,无比惊艳。
陈圆圆视线从冒襄身上扫过,心如古井无波,只淡淡说一声:“免礼。”目光又放在了叶秋身上。
对于所谓诗词之类的小道,陈圆圆已经看不上眼,冒襄留在心里的影子早就消失。
那些所谓才子,只会是纸上谈兵,却无一人敢于上前线,兵灾一到,只会望风而逃,而且从不劳作,也鄙视劳作,依靠祖业,一旦靠写文章无法出仕做官,只能啃老,坐吃山空,而且他们骨子里轻贱青楼女子,哪里能托付终身。
如今她眼中,与她心中,全是身边的君王,出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冒襄像是把叶秋当作了情敌,但既然陈圆圆与叶秋结合,应该也是有官职,而且不低,不敢太得罪,问道:“这位大人,敢问是何品衔爵位?”
探问皇帝身份,陈圆圆欲言又止,因为她看到崇祯回应了。
“我没有品衔爵位。”崇祯摇头道。
冒襄一愣,陈圆圆居然不是嫁给官爵之人?
“那你因是待补的举人,有功名在身吧,或者家中长辈是当朝重臣?”
“不是,没有任何功名,连秀才都不是,家里也没人做官。”
做什么官,皇族随便一个都是王爷郡主的。
“非世家子弟……却有钱,那边是商贾之家喽。”
“算是吧。”
“呵呵,圆圆你竟委身于一介商贾。”
冒襄多少优越感油然而生。
探明底细,语气开始盛气凌人,不在意叶秋感受,直呼陈圆圆名字。
商人自古地位底下,虽然朝廷提升商人地位,但毕竟刚刚开始,士绅文人还不认可,尤其是江南一带。而他是官宦家族,世代为官,他名望不小,在金陵有头有脸,认识不少达官贵人。
“圆圆,你若是有苦衷,可以告诉我,念在你我往日情分,我会帮你,你也知道,如今我复社影响力甚大,也认识了许多奢遮人物,不同往日。”
他拿话试探陈圆圆,表明他在金陵的影响力,不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商人能比。
崇祯目光一冷,没有说话。
闻言,陈圆圆眉头皱起,十分反感。
这冒襄暴露本性了,井底之蛙,幼稚可笑,之前是瞎了眼,差点嫁给他,去他家肯定没好日子过,从他对待董小宛的方式,便证明是个伪君子,可以想象,董小宛真实出身迟早暴露,到时候她肯定更凄惨,所以她必须帮助姐妹立起来。
陈圆圆冷冷道:“本司主的名字,岂是你能随意叫唤,我与夫君,情深意切,我深爱并崇拜我夫君,有何苦衷。过往云烟,本司主早已忘却,切莫再提,你走吧,好自为之。”
陈圆圆下完逐客令,走到崇祯身边,恭声轻道:“夫君,我是否处理得当?”
这里做主的,是皇帝。
“善。”崇祯点了下头,拉起她的手,“小心肚子里的宝贝。”
“肚子里是宝贝,那我呢。”陈圆圆略有撒娇道。
“你也是宝贝,肚子里是小宝贝。”
叶秋温柔的拥住陈圆圆,笑道:“重要的是不要动气,放宽心态,明日我带你去坐船游江吧,散散心,你看外面秦淮河还是太小,大江就开阔多了。”
“嗯,是啊,夫君可知,我最喜欢在那颗大树下弹琴呢。”陈圆圆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叶秋身上,指了指窗外秦淮河畔的一丛树林。
“那等下我陪你去走走,旧地重游。”
“好啊,夫君真好。”
“你更好。”
叶秋化身宠妻狂魔,不顾外人在,亲吻在陈圆圆的额头上。
这在后世街头是正常不过的年轻夫妻恩爱,但在这个时代人眼里,却是打破了多层礼法,惊世骇俗。
陈圆圆这半年来现出,已经习惯叶秋的肆无忌惮,倍感幸福,笑容满溢。
李香君、柳如是、董小宛等目瞪口呆,羡慕不已。
冒襄则认为她们是故意秀恩爱给他看,眼角一阵抽搐,面色铁青,脸上掩不住的嫉恨之色。
“司主大人,就此别过,你个贱婆娘,跟我回去!”
冒襄恼羞成怒,拉着董小宛离开。
董小宛回眸望向陈圆圆,面色无奈凄然。
两对夫妻对比鲜明。
有的男人结婚后越发疼爱怜惜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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