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之前因为看见了那只怪物,所以满脑子都是和它相关的事。至于梦里的所有事一点都记不起来,更别说都胡言乱语了些啥。眼前的医生具体都听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问这些,好奇、还是别有用心。
当下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到:“医生,额在这睡了多长时间?”
医生没来得及回答,帐篷的门帘外有人说:“郑医生,让你去指挥部开会。”
医生应了一声说:“好的,你进来把病人再观察一会。”
外面的小伙子进来后医生又小声交代了几句什么,临出去前又回头对我说:“碎乡党,等额回来咱两个继续谝。”
医生走后那个小伙子过来看了看我脖子上的伤口,点了点说:“小伙子命真大,也幸亏你和郑医生有些缘分,要不然真悬。郑医生是你老乡吧?你们的方言还蛮好听的------。”
这个小伙子话真多,不过也好,从他那倒是了解了不少消息。
吕刚就在隔壁,也没有什么危险。其他人也在这,不过被暂时限制了自由,听那意思目前是要保密。现在已经是中午,昨天晚上来时我和吕刚情况已经非常危险,他们抢救了很长时间,多亏了郑医生医术高明。
他们是部队上的军医,在这执行任务。这个地方是山西忻州万家寨,因为修建水库遇到了特殊情况,他们也是刚到两天。
虽然说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天南地北瞎聊,牵扯到一些敏感话题时他就会岔开话题,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东西了。
好长时间没有轻松愉快的敞开心扉过,和这个小伙子聊了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总之没有一丝睡意,直到郑医生回来还有些意犹未尽。郑医生进来后见我神情愉悦,就笑着对小伙子说:“你这家伙又给我老乡灌什么迷魂汤了,没有忘记给伤口消毒吧。”
小伙子做了一个鬼脸说:“您布置的任务必须要圆满完成,病人状态良好,郑医生,我去忙别的了。”说完吐了一下舌头给我挤了一下眼睛就出门而去。
郑医生摇摇头笑了笑走过来坐下,就问我昨天晚上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这时候心里也没有了羁绊,就一五一十的从定西火车站开始,一直讲到昨天晚上。
他听完后想了想说:“看来是有人把你们叫来修水库的,知不知道目前这个地方有多危险不?”
见我摇头他又说:“上个月这炸山出现了一些不明生物,有些工人就被伤害。但是这是国家的重点工程,事情一直被压着没有往上报。后来出的事情太多,有些包工头自己害怕就带人走了,所以带你们过来的人可能还不知道情况。昨天晚上你也看见了,目前国保局的人已经到了,这个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这里是不会开工的。额觉得你还是回家最好,毕竟家里头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哪。”
我点点头忙说:“郑医生,那就麻烦你把额弄走吧,谢谢你。”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额肯定会把你送回去的,问题是现在不行,因为你感染的这个病毒目前还没有稳定,上面不会同意的。但是你放心,额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兑现的。”
和家里失去联系已经一个多月,最好早一天让爸爸妈妈知道我是安全的,就把这个想法说给他。他想了想说:“也就是,不过这里的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额尽量想办法。咱聊点别的吧,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乡音,和乡党谝过闲传咧,有些家乡话都不会说咧。”
他的话也直接戳中了我的内心,想想这一个多月受的罪,何尝不是一样,哪里有半点乡音。就说:“郑医生,那你出门这么多年就没想着回家吗?”
他站起来倒了一杯水又坐回来说:“回家,怎么不想呢,但是到了部队上,有些事就身不由己咧。还是再等几年,复原咧再说吧。”
“那你复原了是不是就分到县里医院上班咧?”
他笑了笑说:“也不一定,额还想着回家接老爷子的班,继续在安吴呆着,多好的。”
他说到这我猛的想起一件事,立马就串在一起。见我有些发愣他拍了拍我说:“碎乡党你咋咧?么事吧?”
我咧嘴一笑把他还吓了一跳,那场景真是有趣,当下说了一句话,他直接就懵了:“郑医生,你说你是安吴的,那郑海泉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