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从十字路口离开也没看到陈宝国安排的人,这次再被送进别的地方,估计以后碰见熟人的机会就没了。我们的下一站肯定和花哥的石场一样是去做长工,这才深切的体会到电视剧「根」里面的那些黑人奴隶的内心世界。
在这黑暗的夜色中,我俩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被这三个孙子带着不知道要去哪。走了也不知道多远,反正是一会上坡一会又走沟道,总之没有上过大路,停下的时候是路边的一个院落。
半夜三更的三个孙子也不太愿意敲人家的门,他们在那还商量了一会,其中一个就上去叫门。里面的人就像是等着一样很快就开了门,简单的询问后我们就都进了院落。
院子里面特别大,我们走了好一会到了后面的一排房间,里面人声嘈杂。进去一看烟雾缭绕,五六个人正围在一起赌博、激战正酣。同来的三个人里有人问到:“廖兄,龚老大人呢?”
那个人貌似更为嚣张,叼着烟抬眼看了一下吐出一口烟说:“龚大有事不在,不过留下口信,说花哥要过来的话还要好好招待。”
这样的情形一起来的人也觉得有些尴尬,就打了个哈哈说:“花哥今天有个重要的事来不了,不过他为了表示对龚老大的歉意,今天特意送了一份大礼。”
说完就把我和吕刚推到前面,那个姓廖的眯着眼睛没说话,这孙子又说:“花哥说龚老大缺人手,就送了两个长工过来,都不错,呵呵。廖兄,这么晚了就不打搅了,改天咱们兄弟再叙。”
扭头就出了门,这边的五个人只是看了我和吕刚一眼就继续玩。我俩就在那一直站着直到他们清场,姓廖的站起来看了我俩一会说:“兄弟,你们这是耍的啥招式?”
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没吭声,他又接着问:“以前在花哥那边干啥?多长时间。”
吕刚就一五一十回答,那孙子有些纳闷,可能觉得我俩干干净净不太像长工吧,就让旁边一个人安排我们去休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是我们关心的事,就任由人家拨弄。
休息的地方也是一间屋子,那个孙子打开门在门口喊了声就把我俩推了进去。里面鼾声连连,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也没敢多说话,就坐在墙角眯到天亮。
这个房间住的人还不少,他们一起来就发现他们应该是长工。还奇怪这个龚老大对长工还可以,最起码住的、穿的都像个样,后来才知道是大错特错。
早晨吃过饭后有人把我们集中在一起,说是让原地休息一会,等候龚老大通知,长工们就席地而坐。直到快中午时来了一个臂膀腰圆、面貌凶狠的家伙,见众人那恭敬的态度就知道是龚老大。
他还特地看了看我和吕刚,哼笑了一下说:“花这狗日的,啥意思嘛,难道知道我缺人手就送来了,也不多送几个。”这话引来手下人的一阵哄笑。
转身走到众人面前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回过去给咱好好干,工程一结束你们就各回各家,而且有工资,每天六块钱。但是都记着,规矩和这边一样,多干活少说话,不听话的下场是啥你们都应该清楚,自己掂量。好了,废话就不说了,这次让你们廖哥带队,都听话点,一会出发。对了,咱们现在是正规军,我专门给咱弟兄们置办了一身行头,一会都换上。”
还以为是啥行头,就买了一堆仿冒的黄军装和黄胶鞋,还有黄军帽。等大家都换上后一看,要是再有个红袖头,纯粹就是一群红卫兵,这就是所谓的正规军。估计是长工们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没想过一会出发的目的地是哪。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廖哥招呼大家:“弟兄们都吃好喝好,接下来的几天就要受些苦,不过抗过去就好了。在路上都要服从领导,不要给我玩啥心眼,吃的喝的都给咱带齐了,所以你们都放自觉点,尤其是你们两个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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