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在回程的飞机上,打开电脑,把风衣兜里一个不明所以的USB插了进去。
竟然是一部文艺片子,片名叫《五朵向日葵》。
林宽没忍住一下子乐出声来,把坐在旁边的洋老头吓了一跳。
“这年头,给我个文艺片安眠啊,正好睡上一觉。”林宽想着,座椅往后一躺,摆好了睡觉的姿势。
果不出林宽所料,开篇就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文青调子。
可画面一转,林宽猛然跳起,让旁边的洋老头愣是把放在嘴边的咖啡实实惠惠的扬了自己一身。
洋老头顾不上烫,也顾不上擦净身上的咖啡,张着嘴合不拢了。
盯着旁边30上下的年轻人看着电脑,又哭又笑,鼻涕眼泪大把大把,简直要淋湿了电脑键盘。
老头忍不住,伸过头来看了看,听不懂汉语光看这不动的画面,也知道这是个跟不上时代的文艺片子。
看看画面,再看看林宽,目光交换了几个轮回,老头心里总结了,这年轻小伙子,该是病了。年纪轻轻,可怜。
老头的总结不差。
林宽,十几个小时反复放着同一部片子。
黑猩猩般喜怒无常喜极而泣的表情变化时时重播。
因为,
画面上有个他熟悉而一直挂念的面孔,夏雨。
看到片尾,林宽知道,夏雨有了新的名字,刘念。
……
2020年2月14日
“妈,今天雷雷文曲星中文课,之后是空手道,你跟爸能去接吗?我晚上有个高中好友聚会。”祝洁边夹睫毛边搭腔。
“这些年也没听你提高中的事儿了,既然是孩子妈了,过去的就放下吧。”姥姥叹了口气,
“不过,既然回来了,去吧去吧。雷雷,我们接去。”对临时指派尽管也习惯了,可这次不是工作,同学聚会几个字样还是让孩子姥姥有些意外,心里矛盾,自然话里便夹杂着一份语重心长。
大半年没用睫毛膏了,对着镜子,有些手抖。
祝洁从每天匆匆的工作妆差点儿又习惯性的挑尖了看起来更犀利干练的眉峰。
又刷上一层按咖啡色的眉影,再看看镜子,拔尖儿的眉峰遮掩了下来。
镜子里瘦俏的瓜子脸,稍稍上挑的眼线,一双丹凤眼很容易遮掉眼角边轻轻跳起的鱼尾纹。
祝洁把熟悉的唇线笔轻轻放下,平日里的迪奥太过庄重,打开了回来路上新买的新款香奈儿酒红色口红。看看镜子,轻轻在颧骨侧边打上腮红,用力上挑了嘴角,给了自己一个有力度的镜头笑。
“小洁,你爸说看了下雷雷的课程表,今天这俩课,一个是取星考试,一个外籍教练评级课,俺们怕听不懂课后老师给的作业什么的啊。怎么弄?”突然,孩子姥姥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那,还是我去吧。”祝洁想了想,答道。
雷雷出生后第一次回国,快六岁了,听还可以,能说的中文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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