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鸣剑啸不绝于耳,深深的震撼到了所有人。
他长剑出鞘,凝视着刑部众人:
“这件案子我会追查到底,方师的清白,永州百姓的公道都由我来为其讨回。”
“还有!”沈信一挥手,扶苏心领神会赶忙递上令牌,亮在所有人眼前,辉光闪闪,令人不敢直视。
“令牌在此,如圣上亲临,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如果有阻拦我的人,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你你!”天牢内外一片寂静,刑部的众官员们指着沈信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这不仅打进刑部,还当着面来威胁刑部尚书,属实太嚣张了些。
他们震惊的望着前方,这沈信到底要干嘛?难道是张相陵授意的?
不可能!那这沈信怎么敢,难道不怕刑部官员联名参奏,彻底将事情闹大?
“呵呵。”顺天府尹笑了起来,“不愧是敢挺身而出在午门前叩阍伸冤的天才学子。”
他慢慢打量着沈信:“都说张相陵新收了一名关门弟子,不仅天才绝艳,一幅画一篇诗便名动京城,更是精通兵略夺得魁首,如今看来更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知恩图报,为了自己的老师敢于挺身而出在午门外叩阍伸冤,当为我等学宫弟子中之骁楚。”
“我很期待有一日,你立德,立功,立言,成为真正的大儒。”
见到眼前的顺天府尹如此夸赞沈信,刑部官员突然沉默了,他们发现眼前的事情很不简单。
沈信现在的名声太大了,尤其是叩阍伸冤后传遍了整个京师,所有人都期待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在这个时候哪怕是皇帝也不会杀了沈信,其余人更不敢如此,舆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
在这个时刻沈信就成了知恩图报的典范,谁动沈信就是犯了众怒。
刑部尚书卢邈此刻脸色阴沉如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朝中大员,哪有人敢这么当其面来骂。
但偏偏舆论的强大压力逼的卢邈根本不敢对沈信做出些什么,舆论的威力可见一斑。
而且沈信手中又有圣上钦赐的金牌,他更发火不得。
不过不急,马上就有收拾你的机会。
“呵呵!”卢邈走上前去认真的看着沈信,片刻后忽然笑了笑,口中淡漠低沉道:
“年轻人,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哪怕是你翻了天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说完指了指身后的天牢,似是警告道:
“能活下来的人才能被叫做天才,至于死了的只能泯灭众人。”
“年轻人有些时候不要太气盛。”
这位刑部尚书是在警告我,天才在没成长起来之前他永远只能称为天才,而成不了大儒。
沈信听后冷然而笑,拦住了正要转身的刑部尚书,收起手中的金牌,掸了掸袖口的尘土。
“尚书大人的话句句在理,学生铭记在心,但我这里同样也有也有一句话要送给大人。”
卢邈停下脚步,上位者积压的威势展露无遗,他不认为有人会不怕死,在这个时代民与官斗不会有任何结果,
沈信在此刻只感觉自己是江海中漂泊的孤舟,无根无萍。
但他巍然不动,作为一名现代人的沈信,对于朝堂上的官员并没有底层百姓的那种强烈畏惧,反而更有一种不受压迫的反抗精神。
面对威压,沈信袖袍一甩,毫不退让,昂起头口中一字一顿的傲然道:
“年轻人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