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争渡,河边开路。
龙兴地,盛衰处。
岁月如流光,五湖四海舒。
丈夫竖脊梁,化作丹青竹。
官军在张田好、马秀城两位将领的率领下,抢渡黄河,迎来北岸叛军的阵阵箭雨。随着船儿火速靠近北岸,官军将士竖起盾牌,挡住箭雨,还之以礼,抢占滩头,视死如归。
河岸、河面箭雨穿梭,几经较量,叛军见官军的战船遮蔽了河段,来势凶猛,不可与之匹敌,心中一个胆怯,慌忙逃离,被跳上河岸的官军将士追杀一路。
越来越多的官军登岸,北岸的渡口很快被官军占领,郑经渡过黄河,一声令下,以战船为桥墩,绑上铁索,铺上木板,快速地在河面上架起了一座浮桥,人马源源不断地通往北岸,向着卫州城迈进。
卫州城外五十里外,黄宗率领六万来精兵设伏,静静地等待着从邺城赶来救援卫州城的八万叛军,满腹激情。
真没叫人失望,薛嵩率领的两万叛军精锐先锋营匆匆赶来,心无旁骛地钻进了官军的伏击圈。
余清的一声令下,郑经旌旗一挥,战鼓雷鸣,旌旗飘动,官军快速将叛军一个包围,箭雨相加,叛军猝不及防,人仰马翻,死伤一片又一片。
战斗打响,薛嵩见后边的援军相去不过数里,不慌不忙地组织反击,跟官军来了狭路相逢勇者胜。
郑经见薛嵩步入险境,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竖起的大拇指变成手掌向前一挥,斥候快速吹响全歼叛军的号角。黄不佑、杨广利、杨律钦等将领接令,带着所部兵马猛冲猛打,箭如流星,枪如春笋,刀如横波,砍杀声恰如春雷,密密麻麻地朝叛军送去,礼重仁义轻。
一番交战,薛嵩见形势不妙,连忙率军出围。可为时已晚,不管叛军怎么冲锋,就是撕不出一个口子。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盼望着后边的大军早点到来,。
叛军主力行军途中,穿过一片树林,一只兔子窜出,数百战马受惊。
军师高尚内心一个触动,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奔向主帅李宝成,说道:“李将军,若是张守城对卫州城围而不攻,设下埋伏,坐等我军前去救援,薛嵩将军的先锋营岂不危险至极。”
李宝成听过,快速思考一番,预感不妙,心儿隐隐作痛,火速下令,来了个急行军,誓要追上薛嵩率领的先头部队,以防不测。
说时迟,那时快,一路急行军,李宝成的大军追上了薛嵩的先头部队。极为可惜,闪入眼球的,除了还有两三千将士被官军团团围住,做着困兽之斗,地上尸体铺满大地。
军师高尚双眼包含泪水,跨马来到李宝成的身边,生怕李宝成听不清楚,大声道:“李将军,官军深知我军行军路线,前进之路凶险难测,不如调转马头,固守邺城要紧。”
李宝成听过,对着前方遥望几眼,回话道:“高军师,卫州一失,再无回旋的余地,邺城将是一座孤城,安能固守长久。”
高尚很是认同,道:“那将军想怎么做?”
李宝成答道:“唯有死战到底,跟卫州城里的兵马会合,夺回丢失的城池,将夏国兵马赶回怀州去。”
高尚道:“李将军,敌暗我明,一不小心,就可能遭遇不测,还需小心啊!”
李宝成大笑道:“我们跟随圣武皇帝起兵,就是想来个富贵险中求,不知凶险为何物。”
言语落,一声令下,叛军车马扬鞭,跟在李宝成的后头,朝着官军冲杀而去,如狼似虎。
郑经站于高处,见叛军主力赶来,还不要命的冲锋,惟恐不敌,对着余清道:“余老,要不避其锋芒先?”
余清一看,叛军骑兵居多,若是不能凭借地理优势,实难与之匹敌。连忙下令,让官军将士快速撤出战圈,让事先部署好的铁骑断后,阻止叛军骑兵掩杀。
郑经率领大军后退十里,余清见身后是丘陵之地,有地理优势可借,便停下脚步,押上了全部兵马,排兵布阵,静静地等着李宝成的大军前来挑战。
李宝成真是余清的知己好友,率领大军火速赶来,毫不保留地冲向官军阵营。
余清一声令下,郑经亲自擂响鼓声,黄不佑率领手下兵马第一个冲锋,杀向叛军,就想来个诱敌深入。
叛军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给黄不佑的肩膀插上两箭,挡了回来。
余清见叛军好如巨浪奔涌而来,心头一个高兴,令旗一挥,杨律钦、杨广利等率领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万箭齐发,满天箭雨直扑奔腾而来的叛军,箭到马翻。
叛军事先没有准备,冲在前头的骑兵倒下一片又一片,哀嚎之声将大地震动,吓得李宝成的坐骑停下了欢快的四蹄。
李宝成也不是吓大的,宝剑出鞘,大喊一声:“勇士们,卫州城就在前边,请张好你们的弓,拿好你们的剑,随我冲杀过去,赶往卫州城里吃午饭。”
叛军一听到吃午饭,抖落怯战之心,跟在李宝成的身后,朝着官军猛冲。
余清见李宝成像极了英雄,不忍心射杀,赶忙组织处在平地上的官军后撤,退守小山丘,只为居高临下,化成洪水,水淹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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