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小越那乌黑流光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对眼前这个事情显得无法接受,纵使今日所遇之事太多也太过离奇,这件事也难以让他不解。
天空被剑气铺满时,那一道道天地所化的利剑,剑剑入拓跋小越的心,纵使菩提叶在宽广、枝繁叶茂,也挡不住,那时候,他就该死了,却没死成。那远在牧野的皇庭,牧野女皇用国运替拓跋小越挡下了这天人一击。历时十一二年分裂的草原被统一,用那震死无数的蛮巫的命换拓跋小越的命。
但落绍桓从化境而下,必是反噬而亡,却依然毫无半点天象,似乎老天真的要放过他。
落绍桓稳稳站在河对岸,那一身青衣早已被染满了鲜血在风中吹的荡漾,但从那双眼眸中,拓跋小越没有看出落绍桓有半点疲惫感。
落绍桓化境而落,比那李子的境界还要低个半头,也算是末尾,可就这个末尾都要被天下多少武夫宗师所向往,此时,他不急不燥,眼神充满了难言之语,没有那些前辈们的奉献,他早已兵解,可最终换来的拓跋小越还健在人世,甚至境界不降反升。
落绍桓身躯开始摇晃,突然后背被一个温柔的身躯保住,那两双白皙的手臂环绕在了落绍桓的腰部,是席卧在芦苇上的符鲤起身,将落绍桓的身躯托住,隐隐约约有龙而形。
一颗小菩提叶从拓跋小越脚下冒出,逐渐长成翻天大树。拓跋小越庄严而虑诚,双手合十。
“这就是佛陀头的真正威力吗,百而创伤,死地后生。牧野的佛道果然能席卷一地。”落绍桓远远望去,喃喃道。
天穹之中茫茫间似有凤清鸣。
拓跋小越泪流满面。他师傅在蛮荒圆寂时,也隐隐约约在头顶上听得有凤鸣啼,那慈祥的老佛陀至死都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徒弟的能力,依旧让他一言一行行苦修,修心道。
圆寂前,依然亲口教着拓跋小越真言,以树枝点石,抒写佛经。曾留下一言,静卧菩提树,动有凤啼鸣,小越啊,你佛法可成。
其后,拓跋小越也确实照着做了,心中藏佛言,能以力撼天,今日,必死之战,落绍桓先入了伪化境,以天地绞杀,却不想引得了那有凤从西而出。
凤啼鸣愈发明显,落绍桓抬头遥望天空,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火球席卷而来,冲天而起的凤凰火焰眨眼间已经密布于天空之中。炫丽的凤凰火焰划破夜空,几乎照亮了整座楚河,伴随着升腾,火焰渐渐褪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一只火红色地大鸟翱翔于半空之中。炫丽的火红色尾羽,完美的体态,无不彰显着他鸟中之王地威仪。
拓跋小越的筋骨咔弛作响,那受伤之处隐隐有新肉长出,佛道长言,凤凰涅槃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
附近的渔民见起观景,此生愚昧,哪见过这种景象,已为鬼神,吓得跪拜。
远处领军而来的红衣教骑们,皆是战马厮鸣,任由鞭子抽,死活不肯再向前迈步。
坐在仙鹤追至而下的司女与燕恒儿都驻足而立。
司女默默无闻。那双傲魅的眼睛还是望在了远处,那一抹青衣身上。
燕恒儿则暗自叹气,师出旬凡的星辰道的她,自与天地其名,本是那化境下的剑雨,已让燕恒儿饱足了眼光,现如今的凤凰涅槃重生,自是佛陀当行人间征兆,两者大能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抵及。
吴飞只是盯着看了一会,便又挥起了手中锄头埋头挖坑,旁边那琴姑早已尸首分离,安静的躺在地上。
落绍桓静静的双手合十,微微朝着天空的凤凰点点头,以示尊敬。三教之中,他也知此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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