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出租屋内,昏黄灯光摇曳。
给陆迟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后,张台南就外出去了。
算是意料之内,昨天撞见那两位女孩,果然就是张家妹子。
在外面吹吹冷风后,陆迟一转头,就见两人聊得火热。
“哇姐你是不知道,哥今晚大发神威,把王小虎打得屁滚尿流,片甲不留!”
“桃妹你也在场?”
桃妹摇头,“没有啊,但哥能站着回来,就说明大获全胜喽。”
看得出她很是兴奋,开心的转圈圈,溢于言表的敬仰。
“哥真的好厉害耶!就好像在那个,在那个长坂坡七进七出。”
陆迟听着不太高兴,忍不住插了一嘴,“那我呢我呢?”
桃妹仰起小脸打量几眼,满是嫌弃。
“喔喔,你也不赖嘛,在怀里愣是一声没哭。”
仿佛场景重现,陆迟差点没站稳,听得张台汐扑哧笑出声。
一时气急,不禁笑着打趣,“嗯,比不了某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就算明知是激将,桃妹非要震撼对方。
她是知道自己很好看的,就是担心给哥添麻烦,才习惯遮掩面容。
当拨开如瀑秀发,逐渐显现绝色容颜,天地也为之倾倒。
陆迟直勾勾盯着,呼吸一滞,前所未有的冲击感冒出。
五官精致偏秀气,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有种勾人的脆弱感,唇红齿白,杏眸明亮有神,眉眼泛着独特的阴冷气质。
少女初长成,如娇嫩花蕾含苞待放,只待雨露的浇灌。
单从相貌带给人的惊艳感,不亚于造物主偏袒的年姚。
按理说陆迟应该免疫,但毕竟与亲妹不同,此时是以一个男人的视角去欣赏。
即便每个人的审美不同,毫无疑问打上满分,不,应该就是如此去衡量绝美标准。
“喂,又成哑巴啦?”
眼前的白嫩小手晃来晃去,陆迟霎时醒转过来。
这才想起,还不知女孩姓名。
大哥张台南,二姐张台汐,那么......
“你叫张台北,北北?还是张台东,东东?”
“东你个头,胡说八道哇!”
桃妹顿足,招招小手,“你给我果赖!”
下意识以为是果冻水果之类,陆迟一时没反应过来。
已经很久没听到,如此纯正的开川话。
看他出神,以为是外地人听不懂,张台汐慢条斯理提醒,“是请你过去的意思。”
愣神之际,桃妹就已靠近,脚尖踮起,陆迟也就顺着弯腰。
鼻息绵软,独有的处子体香传来,莫名老脸一红。
“我叫张卿桃,记住了喔!”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陆迟默念,不自觉笑得和蔼,“我岁数明显比你大,以后你得喊我哥。”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哥。”
此次再遇,却没有提及昨天的承诺,那就意味着压根没当真。
下一瞬转身就跑,不忘朝后挥挥手。
“跟张哥说我去开川了,桃妹你放心,我一定把磁带取回来!到时喊一声陆哥哥不过分?”
眨眼不见踪影,消失于漆黑小巷。
“喔喔,偷儿贼良心发现啦,我可没答应耶。”
小声嘀咕了句,桃妹急忙捂住小嘴,因为又突然折返回来。
陆迟只当没听见,进入里屋。
“呃,差点给小余儿忘了。”
不由用尬笑掩饰,抱起一脸懵的余甘,再次启程。
近日多雨,不期而至的淅淅沥沥。
张台汐收回视线,先前大哥出门办事前,简单叙述了今晚的事和陆迟的基本情况。
还让两姐妹不必担心,老老实实待家里就行。
出于对大哥的绝对信任,她不怕王从虎的人报复,走上前朝小妹嗔笑,慢条斯理的打趣起来。
“桃妹口口声声说他是小偷,该不会偷走了你的心?”
张卿桃作呕吐状,皱着小鼻子啐一口,心里并未当真。
“那人都当爹了说是,而且我才不喜欢那种男生咧,哥那样的才叫男人。”
虽才十四岁,聊起情爱方面也不害臊,历来很有主见。
却是很笼统的说法,没有具体表现。
张台汐暗自打量小妹几眼,陷入短暂思索。
从小家中无父母,担子全落在大哥一人身上,而她作为二姐没有参加家中一应大小事务,反倒是小妹与大哥脾性对味,似乎瞒着什么秘密。
“喔喔,该不会姐姐思春啦?”
那人年纪看上去,应该和哥差不多大。
张台汐一点不矜持,慢条斯理承认,“嗯,他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模样端正,皮肤白皙没有痘痘,很斯文的男孩子,还有眼睛很迷人,对视的瞬间有种微妙的触电感。
但也仅是些许好感,不能说明什么。
......
经过前些年的清洗,复杂的治安情况明显好转,群众拍手称快。
可就算正本清源,往往随着时间推移,难免如雨后春笋冒出,乱象频发。
不过要收敛许多,不论表象暗地里。
老城菜市场南边,一条小巷内,有一栋三层高的自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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