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士心里还是很忐忑,他并没有发现药渣中有问题。
唐先生让他站出来说,是为了诈一下原告的反应。
唐先生和监生们分析,这种家里有后娘,还带着儿女嫁进门的。
很有可能是后娘谋夺家产,看不得孙家有人继承所致。
可说谎的不是唐先生和监生,是他啊!
考医科不易,只要再等几年,资历够了,他就能进太医院当学徒了。
已经站出来了,朱博士只能寄希望在监生身上。
只要他们肯帮忙说项,这件事就不能怨他做的不对。
“我细细查看过,药渣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粉末,与药方和未煎过的药不同。”
终于,朱博士按照计划,把话说完了。
朝着刘县令拱手后,朱博士赶紧回到旁听的队伍中。
哭嚎的老妇,半张着嘴巴,满眼疑惑的看向尸首。
女尸盖着白布,她什么都看不见,却感觉女尸散发阵阵寒意,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曹氏,你在怕什么?”刘察拍了一下惊堂木,突然发问。
老妇呆愣愣的看着门板,“药不对?有人给你下药?”
唐文正眯着眼睛,与妹夫小声议论,“孙尚才瞧着不对。”
“我看他不像好人,朱博士说药不对,他就开始浑身发抖,额头冒汗。”袁业总结道。
顾晔抬手一指,“孙尚才可知罪!”
这一声喊的十分突兀,把唐文正都吓的一激灵。
孙尚才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人,我没害她,我就是想打掉那个孩子!真没害她。”
朱博士听他招认,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是他火眼金睛,查出药渣有问题,这事儿写到案卷上,有他一大功啊!
距离太医院又近了一步。
刘察拍了一下惊堂木,让孙尚才如实招认。
孙尚才跪在地上,低声招了一句:
“大人,那孩子不是我的,是庙里求子求来的,内子去庙里几趟......”
“住口!”刘察吓得赶紧驱散围观百姓,改成牢房私下审问。
不用多说了,这话有可能牵扯的事情,不能公开。
当天下午,刘察拜托监生们帮忙,把身边护卫派出去,监视附近两处淫祀院落。
刘察骑快马,一路往知府衙门报信,第二天黎明回到县里,累得差点虚脱。
淫祀的堂口,不被朝廷许可,乡间称之为庙,朝廷则要打压清除。
淫祀不见得是求子,有些堂口,是因为有水井冒仙气,百姓聚拢供奉形成。
有些是因为一棵树生长百年,传说有了灵性,能保佑附近百姓。
百姓祭拜不被朝廷认可的乱神,统称为淫祀。
礼部专门有僧录司,管理这些怪力乱神的堂口,一旦发现必须铲除。
刘察到任后,忙着查看农耕,没留意本县有淫祀,这是重大的工作失误。
在刘察向知府禀告时,家丁已经先一步快马回京,报告绥安侯,三爷在任上遇上了棘手的事。
监生们也没闲着,帮忙用带来的家丁、护卫,控制淫祀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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