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衣道:“我会,但我不会欺骗一个无辜之人的感情。哪怕要我隐忍多年、受尽艰辛,只要我躲在暗处,就迟早有机会下手,到时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算是恩怨分明,又岂会迫害无辜,再添新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当年欺骗我的时候,怕是不曾预料到自己也会反过来被别人骗得团团转。好,就算你以为与忠义堂有仇,所以来骗我。可是你与祁子瑾、合欢又何愁怨,为何连她们也一起骗?你如今众叛亲离,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夜舟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是杀人之前,先行诛心吗?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也来诛一下你的心吧!裴青衣,当时在药王山你也在场,必定知道当年的始作俑者是宁雨楼,可是你为了复仇、为了活命,不是也委身于他了吗?哈哈哈!”
听到这话,裴青衣恨意满盈,几乎中计,提着剑就向夜舟刺去,却在半路上峰回路转,一剑刺向了一旁被点住穴道的白让。
刹那间,白让惨叫一声,痛昏了过去。那背后鲜血四溢,溅满了裴青衣的双手,她抬起眼,像从地狱走出来的罗刹,挑衅地看向夜舟,恶狠狠地道:“你说错了,在杀你之前,先慢慢折磨死对你最忠诚的手下与亲人,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诛心。”
夜舟见状,心中一凛,不敢再激怒对方,他看着白让那痛苦的表情,认输道:“青衣,是我错了,我求你不要伤害白让,凡事冲着我来。当年骗你的是我,伤害你的也是我,确实。。。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只求你放了他。”
裴青衣笑了起来,道:“让我绕他一命?你们当年又可曾绕过我忠义堂人一命?下毒的时候,杀人的时候,放火的时候,你们可有半分仁慈?”
夜舟心底一颤,看对对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的确没有资格请求什么,可是白让他跟随自己这么多年,本来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家之子,却被自己连累得全家被害。无论如何,他也要尽全力保全自己这个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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