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赃,是军中历来的传统,也是潜规则,这种钱,大家都敢拿。
房玄龄笑道:“他已经带去江都了,他的老家就在江都。”
人家杨广又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灭了陈朝的时候,他是最大头,抄家贺若弼的时候,他都知道贺若弼家里有什么。
大家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假客气的,账本都给你拿出来了,客气个毛啊,拿多拿少的时候,再客气。
鱼俱罗与缮国公李景对视一眼,心中窃笑,他们猜到太子要干什么了。
独孤纂笑了笑,不说话了。
“账上东西,都是从瓦岗贼、高贼、格贼手里拿回来的,这是赃物,所以里面有三成,是要送往京师入账的,”房玄龄解释道:“战乱嘛,财物遗失无可避免,我们这次从叛贼手里缴获的,肯定与河北实际损失相差甚远,三成足以应付朝廷了。”
“那丢了荆州,算他头上好了,”窦抗道。
国库的钱,被叛贼抢了,叛贼被太子灭了,那么钱,去哪了?
这是什么情况呢?河北很多地方的国库,已经被叛军洗劫一空,这是事实,钱粮都没了,但是朝廷的那本总账上,那些数字可是都还在呢。
独孤纂笑呵呵道:“就不要将臣算进去了,臣寸功未有,不敢受之。”
窦抗笑道:“河北、山东、江南之乱,是一锅饭,大家总不能分锅吃吧?”
窦抗瞥了一眼杨铭后,淡淡道:“这就要看江夏能不能守的住了,这里是荆州门户,如果守不住,襄阳水军必须南下支援,否则整个荆州将会落入叛军之手。”
“来护儿那份呢?”窦抗问道。
朝廷那边跟明镜似的,下面人会怎么应对,中枢那帮人非常清楚,不过就是装糊涂而已,将这样的空账划给杨铭,其实不是给杨铭找麻烦,而是给那些虚报的地方官出难题。
慕容三藏的奏报,会先到他这,他安排之后,再转呈京师,到时候杨广就算不同意,时间上也来不及阻止了。
“让下人都退出去,”杨铭摆了摆手。
朝廷这么安排,也是非常精明的,因为中枢知道,杨广也知道,现在最有钱的人,是杨铭。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杨铭转移话题道:“丹阳郡,王世充已经跟辅公祏打起来了,既然齐王一直在催粮食,如数拨出去吧。”
所以想保住官职,就得想办法从当地的世家地主那边倒腾粮食,放进国库应付检查,风头过后,粮食还给人家,还得带利息。
李靖也赶忙道:“荆州可不能出问题啊,鱼米之乡,赋税重地,如今天下大乱,唯荆州太平,这里要是断了赋税,朝政将何其艰难?”
战争是国难财,国家亏钱,军方赚钱,历来如此。
我的人下去演戏,你掺和什么劲?杨铭挑眉道:“让你从荥阳过来,是给你分钱,不是给你找事干,老老实实回荥阳呆着去。”
“崔公都被气病了,他老人家春秋已高,重返朝堂几乎不太可能了,”鱼俱罗道:“如今民部是许国公说了算,要不要给他写信,让他想想办法。”
“诸位要是没什么异议的话,那就这么分吧,”杨铭道:“至于河北那五十万,也不要催了,先欠着吧,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补上。”
分钱呗。
他这是得到杨铭暗中授意,才会这么说的。
皇帝也知道你们有暗账。
河北平叛结束,那么朝廷就会和河北各地方官对账,你辖区的国库损失多少,都要报个数。
“臣愿领军前往江夏,镇压萧贼,”杨玄挺道。
鱼俱罗解释道:“来不及的,我大隋从开皇年间,便不重视内河水师的养护,工匠都不好找,东莱郡的海船,进不了长江,南方只有两个水师,就是襄阳和江都,江都水师成了叛军,能与之匹敌的,只有襄阳水师了。”
花哪去了?哪特么还有钱啊?
房玄龄皱眉道:“河北各地的国库,早就没钱了,怎么凑这个军饷?”
李建成皱眉道:“齐王恐怕不会让我们调走襄阳水军啊。”
“库里是没钱了,”独孤纂道:“但是朝廷的帐上,有。”
武华点了点头:“殿下放心,臣等知道该怎么做。”
“暂且先这样吧,诸位下去歇着吧,”杨铭率先起身。
众人也赶忙起身,恭送太子离开。
唉,都在议论七月的事情,可惜了,那么年轻,弟兄们也要注意身体啊,现在是大病年轻化,改一改自己的生活习惯吧,不要买零食,火腿肠方便面不要碰,任何饮料都不要喝,包括牛奶,尽量不要去饭店,在家做着吃吧,晚上早点睡不要熬夜,烟酒要适当,想开点,咱们没有机会成为人上人,想要实现梦想也几乎不可能,何苦为难自己呢?躺平这个词儿,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大家多多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