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表响起电子音：“我在。”

    “矿务局大厦到长青大厦楼顶间距多远？”

    “距离计算中…”

    “只计算平移距离。”

    短暂沉默后，腕表回复道：“矿务局大厦楼顶（计边缘位置）到长青大厦（计边缘位置）水平距离九十二米。”

    “九十二米…”金怀恩瞳孔收缩：“跳跃九十二米，这个陈默已经不是人类了吗？”

    “金城主…”

    “说。”

    “我们拍摄有矿务局大厦顶层的现场照片，您过目。”

    金怀恩接过执法署的报告平板，看到了航拍俯视的矿务局大厦。

    在大厦的西北角，一处地面寸寸龟裂，混凝土楼顶已被蹬碎，露出了里面扭曲变形的钢筋。

    “这是…”

    “这是陈默的起跳点，他把楼楼顶蹬碎了…”执法署署长苦笑：“金城主，我辜负了您的栽培和信任，此次抓捕不利责任在我，我愿意引咎辞职接受行政处罚。”

    “这个陈默…”金怀恩停顿了几秒，并没有去回答署长的话，反倒是自言自语：“难怪兵团器重，卢城主力保，原来是这样的人物。在城区内不出动重武器，他可以随便完成斩首任务。这样的人在我三夏城，谁不寝食难安？”

    “金城主？”

    “没事，伱先下去吧，不要发布通缉令把陈默逼得狗急跳墙。尽量在执法署下属能够控制的社团里散出去话，说之前城主和夜枭有些误会，想让他来得利大厦说清楚。”

    “呃…他会听吗？”

    “老张，越活越倒退了是不是，你只要负责去办就行。”

    “对不起金城主，今天脑子不太清醒。”

    “去办事吧。”

    “哎。”署长答应了一声刚要走，还没等他出办公室大门再度被金怀恩叫住。

    “老张。”

    “城主我在。”

    “你跟我多久了？”

    “您还是三务执法署署长的时候我就跟着您了，得有将近十年了吧？”

    “十案九破的粟老油我没带他来上城，二级异能的老程我也没带，我单单提拔了你。”

    署长的头很低，仔细听着金怀恩的训话。

    “不是因为你能力强，不是因为你脑子活泛更不是因为你会溜须，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调来当上城区的署长吗？”

    张署长抬了抬头，眼中有些迷茫。

    “因为我…忠心？”

    “你一直在我和老曹中间摇摆，谈何忠心？”金怀恩冷笑：“因为你做这个上城执法署的署长，我和老曹都没有危机感。你既不是我的人，也不是老曹的人。”

    “不不不，我是您的…”

    “你和老曹谈过什么事儿我都知道，不必在我面前装无辜。”金怀恩大手一摆：“我只想说，正因为你两边都不站，所以老曹要对付你我不会帮忙，我要对付你，老曹也不会帮忙。”

    张署长猛然抬头。

    “您这话时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抓捕陈默你要是不尽心尽力，你这个署长，也就当到头了，你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张署长面色变得阴冷。

    “您是在威胁我？”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