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同趟雷般艰苦前进,万分小心地越过那处处遍布死亡陷阱的流寇军兵们,人人心下苦不堪言,原本猖狂而自以为得计的脸上,现在全部替换成了明显的恐惧悚然之色⊥,
这些全神贯注于脚下的流寇军兵,基本上都没有注意到,城头之上,8o多门黑洞洞的炮口,已全部悄悄对准了缓慢而艰苦地行进着的他们
现在的敌寇行进宾度如此之慢,李啸的火炮有充足的瞄准时间,甚至连虎蹲炮都装满了霰弹,准备一同射击
反正敌人人数密集,根本没必要一定要进入霰弹准确射程之内再开火
与时同时,躲在雨棚下的9oo多名火铳兵中,约有7oo多人的火铳没有被渗过雨棚的雨水打湿,并且皆已点好了火绳,装好了火药,上好了铅弹,乌洞洞的枪口,纷纷对准了城墙下艰苦跋涉而来的流寇
这些火铳兵,同样是遵守了李啸的安排,因敌兵人数密集,行进缓慢,没必要一定要在流寇进入火铳的准确射程之内再开火而是,能争取在敌兵上爬攻城前多打几次,才是最为重要
李啸的右手,伴随着一声大喝,用力的挥下
“放!”
“砰砰砰砰!”
14门红夷大炮,4o门佛朗机,21门虎蹲炮,7oo多杆火铳,21杆鲁密铳一同轰然打响,炮口与铳口的火红余焰,组成了一张不规则的奇异火网,浓密的白烟大团涌起,随即被呼啸的大风吹散
巨大的炮声与绵密的火铳打放之声叠加,几乎让城墙上所有的防守军兵都震破耳膜
而那些被李啸带上来增加城墙防守人力的兖州壮丁,在听到这样恐怖密集的巨大炮声后,很多人脸色煞白,只剩下一脸的呆滞状,甚至有人口鼻流血昏厥于地
54枚大大小小的乌黑炮弹轻易地从城墙下那些几乎没有盔甲的血肉之躯中轻易穿过,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一片而22门虎蹲炮的霰弹齐射而产生的无数大大小小的尖锐碎石与铁片则与那7oo多颗轻啸飞去的铅弹,共同织就了一张漫无边际的死亡之网,将无数的流寇军兵笼罩其中
李啸军这次火器齐射,虽然有近2o%的火器因为雨水淋湿没有打响,但仍然给缓慢行进的密集流寇造成了极其可怕的杀伤
约有4ooo多名流寇在这一次齐射中或死或伤
望着自已的队伍的最前面,成片成片的流寇倒地死亡或受伤,整个流寇的进攻阵型又开始出现相当的混乱,后面押阵的顶塌天双眼血红,怒不可遏,他愤怒地大吼道:“别犹豫,赶紧冲过去,明狗子的炮火有间隙,越怕死越要死!”
他旁边的都尉杜冲脸色犹豫,低声说道:“将军? ?
顶塌天已亲自斩杀了十几名胆怯后退逃跑的流寇,一脸狰狞溅满血点的他,恶狠狠地吼叫道:“哪个再敢逃,老子定斩不饶!”
随后,在李啸军又进行了两轮炮击,被炮弹、铳弹、与地下的洞坑铁签轮番攻击的流寇,在又付出了近5ooo人的代价之后,终于来到了城墙之下
此时,西门进攻的流寇,经过一路上炼狱般的折磨,原本3万多的军队,只剩下不到2万人了
可惜这般流寇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随着城墙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天鹅号声,滚烫的大便金汁、生石灰瓶,以及无数的砖头,檑木,如密集的雨点一般,纷落而下
西门城墙下惨叫哀嚎之声,立刻绵绵叠叠响起,让人闻之变色
在西门的流寇正在享受从天而降的砖头、檑木、金汁、灰瓶所组成的大餐之际,南门与东门的流寇进攻部队同样开始心惊胆颤地面对那已被雨水淹没,内中同样藏着尖锐的夺命铁签的深深洞坑
流寇大将就东山虎,迅地判断了局势,脸上带着残酷的狰狞之色的他,如同西门的顶塌天一样厉声命令流寇军兵不顾死伤奋力向前
“如有敢犹豫后退者,老子马上砍了他的脑袋当尿壶!”东山虎挥舞腰刀,厉声吼道
在一片混乱与哀嚎中,在后退即处斩的严厉督阵中,2万名流寇不得不以人肉为填充,咬牙拼死向前
在流寇们终于靠近墙边之际,南门上的火炮,总共打放了三轮,4o门火炮平均响了3o门
三轮齐射与地上的洞坑铁签,总共给55oo多名流寇敌兵造成了伤亡
至此进攻南门的敌军,只剩下不到1万5千人了
见到流寇蜂拥而来,徐州卫指挥使刘知俊大声怒喝:“全军迎敌,金汁、灰瓶、砖头、檑木侍候!”
他的话音刚落,无数的灰瓶、砖头、檑木等物,混合着飘洒的滚烫大便,立刻滚滚砸下
听得南门城墙下的流寇军兵那不似人声的凄惨哀嚎,家丁队长董茂一脸欣喜:“入他娘!拼命砸,别停手,好好让流贼们喝一壶”
相比西门的顶塌天与南门的东山虎率领1万流寇进攻东门的大将扫地梁,明显没有那股拿人命去填出路的狠劲
面对着面前的那些密布的深深洞坑,他一脸的犹豫与茫然最终只是下令流寇们小心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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