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棠见花姑的眼眶泛红,这才意识到:靠,又被宋伯坑了。
“美人姐姐,那书我不要了,您别生气。”凌墨棠立刻表态,平时看着花姑万分柔美千般风情,可今日触了她的逆鳞,花姑竟然变得这般气势凌厉。
凌墨棠想,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那、那我先走了。”凌墨棠慢慢往门口退,却被花姑一把拽住衣领,花姑眉眼横生凉意,语气冰冷:“宋伯,和你提到沐风了?”
凌墨棠的腿肚子在打哆嗦,她吞咽口水,小心点头:“宋伯说,沐风前辈是个很有才华的流云弟子。”
“呵,可笑。”花姑松了凌墨棠的衣领,往椅子上重重一坐,手轻揉太阳穴:“若是真这般觉得,为何当时不帮他说上些话呢?”
“也许,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吧。”凌墨棠向花姑走过去,只见花姑神色疲惫,身上的戾气倒是褪去了些。
“是啊,想沐风死的,大多都是藏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人。”花姑嘲讽:“你以为被人称为九州第一仙宗的流云宗能干净到哪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迫害沐风,在沐风死后又对他这般凌辱,是该有多恨他啊。”
“有多怕就有多恨。”花姑一字一句:“你来说说,那他们该做了多少令人恶寒的事啊。”
凌墨棠也猜测沐风的死有隐情,但她对流云宗的往事知之甚少,当下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怕是说多错多。
“他们想要毁去关于沐风所有的一切,他们甚至想要将沐风的院子毁去,这样他们秘密就可以永不见天日,可他们做不到。”花姑似乎陷入了冗长的回忆。
沐风缠绵病榻之时,她去看望了沐风。沐风亲手将阵法的书交给了她,对她说:流云宗里,我只能信你了。
这句话,是有多无奈啊。
当年,她却也是因这句话心满意足,既然不能成为沐风的挚爱,能成为他最信任的人,也好。
可沐风将阵法书交给她的事,还是被其他长老发现了,她的师父逼着她交出阵法书,多少人想凭着阵法书进入那院子,可沐风到底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即使有那阵法书,还是没人能参透进入院子的法子。
再后来,流云宗又经历了几次与魔教的战乱,可那个时候流云宗的人心都散了,师父、长老们都相继死去,流云宗也一日不如一日。
随着沐风的死,流云宗开始急剧的衰败。
但她一点也不伤心,她觉得这就是报应,她师父死的时候,她没流一滴眼泪,她接任了玄芷堂堂主的位置,不是她想再为流云宗做什么贡献,而是她想看流云宗是怎么给沐风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