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时代抽烟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但这种东西就像是传统一样,几千年下来一直保留在部分人的心中。
“咳咳……”
弗雷格许久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他原先就对烟味有些敏感,这会儿又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他顿时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真可怜……”
娜塔莉亚突然用一种包含怜悯的声音说了一句,只是这会儿她没有看着弗雷格,也不知道“可怜”一词是用来形容谁的。
“费曼叔叔什么时候走的?”
“可以不提他吗?”
娜塔莉亚快速地回答道,但她的语气却非常平稳,像是根本没有被这个名字影响到情绪。
“好吧,”弗雷格耸了耸肩,“那就来说说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星盗吧。”
“呵呵……”
娜塔莉亚突然笑了,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白皙的脸庞上,那涂抹得格外浓烈的双唇也在跟着颤抖。
“还不是拜你所赐!”她丢下烟头,用鞋跟狠狠地将它踩得扁平,“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你为什么不肯接我的通讯?”
“你为什么在我找你找得快要疯掉的时候,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
她的声音到这里已经接近哭腔,弗雷格在不远处清楚地看见她眼角滑落的两行清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能道歉。
尽管当时的她因为娜塔莉亚的退却以及自己的名誉愤然出走,但他知道这一切并不代表那个女孩真的不在意他。
她还是不想和他分开的。
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缺少母爱的她天生缺乏安全感。
这个女孩一直是那样,面对比她强势的人会一直选择软弱,归根结底是不想连累身边的人。
她知道在克拉则星得罪那些贵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不希望在执法委员会任职的父亲,学院里的那些朋友因为她而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但弗雷格不同。
在她眼中,弗雷格和她是一起的,其他人对她而言都是外人,只有弗雷格……
她一次次地责怪,一次次地想要推开弗雷格,让他不要再执着于保护她了,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尽管如此,她还是会在每次赌气离开后,半夜跑回病房待在弗雷格的身边陪伴着他直到康复出院。
他不该用那种方式离开她的。
只是现在说后悔也有些晚了,弗雷格看着娜塔莉亚从腰间取下的银白色左轮手枪,“等一下!娜塔,我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心愿,和你有关。”
娜塔莉亚冷哼了一声,“说。”
弗雷格咽了口唾沫,“你还没有替我澄清之前的误会。”
“误会?”娜塔莉亚皱了皱眉头,“科尔仑和卢卡斯我不是都已经带走了吗?”
“可那些同学仍然认为我非礼过你,”弗雷格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这是两码事。”
“我希望你之后能还我……清……”
他最后一个“白”字没能说出口,非要说的话,那他多半也是在感叹面前这具白皙的胴体。
在他惊愕的目光之中,娜塔莉亚居然一言不发地脱下了包裹着那惹火身段的黑色皮衣,一团雪白在弗雷格面前来回晃动。
“你……唔——”
弗雷格的话依旧没能出口,此时他的脸已经被某团雪白的物体挤压得无法说出一个字。
“现在我们扯平了,”娜塔莉亚重新将衣服穿好,“不用我还你什么清白了吧?”
弗雷格闻言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苦笑,“你这又是何必……”
娜塔莉亚没有给他回应,随即头部的一阵剧痛让弗雷格瞬间失去了意识。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阖眼前的瞬间,他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居然看见了面前女孩的脸上多出一丝莫名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