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在强人所难?”季凌骁声音平静淡漠,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是他动怒的前兆,莫恋不自主打了个寒颤,挤出笑容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习惯了,稍长一点便感觉不舒服。”
季凌骁不再说话直接袭向她唇瓣,他的动作太突然,而且他以前从不碰她唇,她下意识扭头避开,下颚被某人用力捏住不得动弹。
“疼!”莫恋发出惊呼。
看她眼睛蒙起的雾气,季凌骁单手向后一扬,冷冷道:“滚!”
猝不及防的莫恋跌坐于地,下颌传来阵阵疼意,她怔怔抬起头,季凌骁是真的生气了,英毅脸庞冷得如千年寒冰。
莫恋没有滚,而是爬去解开他的皮带......她知道他生气的后果,也知道这是他喜欢的认错方式,她是他买下的商品,为了莫家,为了明月企业,为了恩情,她不能滚。
像是故意跟她做对,除了越来越大,他丝毫没有其它反应,莫恋已累到嘴都不是自己的程度,他却仍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幽黑的眸子如一池深潭,看不到情愫。
莫恋又羞又恼,索性站了起来,踮脚扳住他脸,报复性地磕上他微凉的薄唇,这个男人依然在向她展示着傲人的制止力,没反应?莫恋颓丧松开间季凌骁黑眸一沉,突然用力按住她后脑勺,野蛮撬开她的香唇......
在她缺氧到接近窒息时,季凌骁将她狠狠扔到大床,修长的手指摩梭在她白净小脸上,凉凉笑:“莫恋,你就是喜欢自讨苦吃。”
莫恋闭上眼,又想起莫天虎那句话:这世界是现实的,从来没有不劳而获;她理所当然地当了二十年的莫家千金,现在这些只是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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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恋常想,如果两个月前的那晚她没有敲响那个警报器,命运会不会朝另个方向发展?
她清楚地记得那晚是她去“非晚阁”的第二十五天。
非晚阁,如此文艺的招牌下是云城最负盛名的销金窟,美人美酒美食无数,加上特色赌场,声色犬马,一掷千金,真正的富人天堂。
像往常一样,莫恋趁着给客人取酒的空当在休息间喝水,却从同事口中惊闻好友苏颖得罪陆少被困贵宾厅。
莫恋以最快速度跑到贵宾厅外,“啊!”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及沉闷的耳光声,正是苏颖的声音!
莫恋又急又慌,造型华丽的大门紧紧闭着,加上门口两个强壮男人,她根本无法入内,正踌躇着该怎么办才好,眼梢瞄见墙上的消防警报器!
她心下一横,退到转角取高跟鞋用力砸下,楼道顿时警铃大作;莫恋估摸着里面的人很快会撤出,结果等了几分种,屋里非但没人出来,反而躲在角落的她被突然出现的黑衣男架进贵宾厅甩下。
贵宾厅内面积庞大,璀璨灯光照射得金色四壁熠熠生辉,夺目耀眼;欧式风格的茶几旁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颖,见到她,苏颖眼里全是懊恼与担忧。
正厅前方的软榻上是几个形态各异的男人,他们身旁多有女人相伴,猜拳嬉笑好不热闹,并未因刚刚的警铃惊忧;角落处坐着位衣着不凡面容冷骏的男子,他没有女伴,一个人漠然又闲散地喝着酒,仿若周遭一切皆与他无关。
听到响动,众人均将看好戏的目光瞟向莫恋;喝酒的男子也将视线随意扫来,他面色清冷,立体五官上有一双深遂的黑色眼眸,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黑色,仿若墨水,仿若幽潭,有着清清的亮,浅浅的光及深深的寒;这样的眼睛令莫恋微微一颤,赶紧别开眸,垂下头去。
“她是什么人,敢砸我的场?”不待莫恋有细思的时间,脑袋上方传来一个厌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