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轩把品鉴卡举到她眼前：“那能一样吗我们那是为你好，但你这可是牵扯案件的重要证物，是能够将方荃定罪的重要证物你留着不交是什么意思不想破案了不想彻底为自己洗脱罪名了顾笑笑，你别犯浑，连我都知道你为了这起案子是怎么拼命的，别说还有那些陪着你一起努力的兄弟们，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要找出真相的行为”

    “你懂个屁”顾笑笑一下子恼了，坐起身来一把抢过品鉴卡，“你以为在我身边待了几个月，就真把自己当福尔摩斯了康以轩，你根本就不懂破案的事”

    康以轩把牙磨得吱吱直响：“我是不懂，那你倒是说啊”

    顾笑笑和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瞪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扭过头去：“康以轩，很多事我还没有想清楚，而且”

    “而且什么”康以轩急得抓住她的下巴又扭了回来。

    “而且有了黑匣子事件后，你让我还怎么能放心把这么重要的证据交出去”

    康以轩愣了愣：“偷黑匣子和视频的人不是方荃吗他现在都被抓了，这和你交证据有什么”康以轩突然语塞，慢慢瞪大了眼，“顾笑笑，你该不会觉得警局内部也”

    顾笑笑一把捂住他的嘴，担心地向门外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

    “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康以轩拉下她的手，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这儿可是咱自己家，还有啥不能说的”

    顾笑笑看了他一眼，心情瞬间变得十分糟糕：“没错，你的怀疑都对，我也敢肯定方荃就是偷钻石的人，而这张品鉴卡也的确是证实我们猜测的证据，可那又能怎么样从头到尾，你的注意力都只放在方荃一个人身上，看到的所有蛛丝马迹只要和方荃有关，你就都往他头上套，然后推测出你所认为的结局。康以轩，你这是新人不，是连菜鸟都不见得会犯的低级错误”

    康以轩被说恼了，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我又不是警察别用你们那套准则来要求我，而且我的推测错了吗你自己也说方荃就是偷海洋之星的人，凭什么反过来说我是菜鸟不然你说啊，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顾笑笑平静地看着他，康以轩的反应就跟每个被她骂不动脑子的新进刑警一样，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的推测天衣无缝。

    “不对，全都不对。”顾笑笑疲惫地摇了摇头，“我问你，方荃是你爸的私人特助，是康氏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名下的产业多不胜数，他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去偷那条对你爸来说无价的海洋之星”

    “他他临时缺钱”康以轩皱眉想了想，“或者说他亏空公款怕老头子发现，所以要填洞”

    顾笑笑呵呵两声：“亏空公款能亏空多少，十亿”

    “怎么可能”康以轩虽然不从商，不过这点基本观念还是有的，“这么多的话老头子不可能不发现，但如果控制在一亿以下，还是有可能的。”

    “好吧，就当方荃亏空了一个亿，对经济犯罪来说这个数也已经算夸张的了吧”见康以轩点头，顾笑笑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方荃的身价是多少吗，你恐怕还不知道十年前的那批福利房现在已经全部都是方荃的产业了吧”

    康以轩彻底被震惊到了：“什么你是说”

    “一亿五千万”顾笑笑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而且这还只是我们能查到的全部产业中的一处，如果他怕亏空被发现，只要把这批福利房拿去银行抵押贷款，就足以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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