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好奇黎云薇对韩长卿身份的认定,她在只有她和韩长卿的时候假装无意地问过一嘴。
韩长卿道:“其实找了她这么多年,什么名分不名分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本来木兰觉得,以黎云薇广云侯的身份,突然多出来个三十多年未见的太过,还是东朝人,他们在梁国只能以黑户的身份存在。
没想到,韩长卿突然说了句,“你外祖母说过了,等你表舅回来之后,他会着手向梁国皇帝奏明我的身份。”
木兰听完,觉得被塞了一把狗粮。同时她也明白了一点,看样子她那名义上的表舅能量也很大。
黎家虽然没有对外宣布韩长卿的身份,但在黎家,人人都知道了,木兰也变成了黎家的孙小姐。
到了这一代,广云侯只是一个尊号,黎家的实权掌握在黎大将军、也就是黎云薇的侄子手里。
黎大将军自然有自己的府第,偌大的广云侯府里只有黎云薇自己一人。
每年过年,她都会去大将军府上过年。
今年,在收到韩长卿他们从东朝动身后的信后,黎云薇就已经过决定在广云侯府过年了。
所以,广云侯府里难得过一个年,过年需要的东西府里早已备下,下人们忙得喜气洋洋外加热火朝天。
元宵前一天,多日不曾露面的黎云薇与韩长卿找到木兰,他们告诉木兰,何元毅他们马上要到上京。
梦境惊讶,“这么快?”
韩长卿道:“是啊,这一次找碧血莲有六皇子倾力合作,南星解毒很是顺利。”
木兰好奇,“父亲他们明天就到了,您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韩长卿和黎云薇都有一些尴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避木兰的眼光,“总之你现在知道就好了。”
木兰狐疑,这两人不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一直忙着说话,把这事情忘记和她说了吧。
一愣神,黎云薇已经推着韩长卿离开了木兰的房间。
木兰觉得,她猜得肯定没错。
第二天上午,何元毅和何南星他们如约而至。
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秦奕给木兰的一封信。
韩长卿他们都知道木兰与秦奕交好,对于木兰收到秦奕的信都没有说什么。
但是,何元毅并不知情。
他认为自家女儿懂礼矜持,绝不会男子作出私相授受之事。
所以,他忍了一路,没有向下人们打听女儿与程公子之间的种种。
如今见到了人,他将木兰叫到一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问:“木兰与齐国公府的程觉非程公子很熟?”
木兰点头,将与秦奕的相识过程都完完全全交待了一遍。韩长卿他们能看到的,她通通都交代了。
当然,她没有说秦奕是从现代穿过去的。
见木兰这般坦诚,何元毅也说不出什么别的问题。
他问木兰,“那程公子在信中与你说了些什么?”
木兰实话实说。
覃奕说马上来找她,他到了他们也能看到,与其那时候遮遮掩掩,不如现在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就只有这些?”
何元毅想起离开时六皇子的交待,忍不住追问。
木兰点头,“就这些。”
她总不好和何元毅说,等秦奕来了以后,她就打算离家出走,和秦奕一起周游世界去吧。
何元毅忍了忍,将到嘴的话压了下去。
黎大将军办事效率很高,不多久后,上京的人都知道了韩长卿他们一家的存在。
有皇帝特意抬举黎云薇,倒没有人对韩长卿他们是东朝人一事多加议论。
特别韩长卿和何元毅师徒在上京重操旧业,救治了不少人重症病人之后,更加没有人对他们的身份指指点点。
木兰无所事事,每日由黎大将军的女儿领着在上京城里玩玩逛逛,日子过得也是飞快。
那日,木兰回到广云侯府,若月立即迎了上来,说是有人找他。
木兰心中有一个预感,兴高采烈小跑到会客厅。一看,果然是秦奕。
她喜笑颜开,“你还挺准时的。”
秦奕笑道:“当然。”
剑声按照秦奕之前吩咐的,催促丁香和若月下去,屋里只留下了秦奕和木兰两人。
“怎么样,准备好出发了吗?”秦奕找了张凳子坐下,随意问道。
木兰在他对面坐好,接口道:“时刻准备着,就等与你汇合。”
秦奕闻言心情大好,他问木兰,“你和这边的家人打好招呼了吗?”
提起这个,木兰的确有些发愁,她道:“我原本想着,等你来了以后,我留下书信言明我不是真正的何木兰后你用轻功趁着天黑将我我走。”
她突然语气一顿,道:“可惜我后来让若月试了,这广云侯府里护卫的身手个个都与她不相上下。到时你还带个我,我怕不一定走得了。”
她转了转眼珠,又道:“不如这样,信我还是照留,我以出去逛街为名义,想方设法甩开丁香后与你汇合,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覃奕回答,“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快说快说。”木兰催促,“有好办法藏着掖着做什么呀!”
覃奕脸上现出一丝赧然,扭捏道:“不如你我成亲,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一起走,且家人也不会觉得不妥。”
“成亲!”木兰大呼,“你疯了!你怎么想的,入戏太深了吧?”
见木兰反应这样大,覃奕连忙回应,“假的!缓兵之计!”
“怎么个缓法?”木兰松了一口气,就觉得覃奕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覃奕定了定神,不紧不慢开口道:“你之前不是问我,程觉非是个什么人吗?”
木兰一脸认真看着他。
覃奕咽了咽口水,道:“这个人似乎有心病,不能和年轻的女子正常相处。不与年轻女子接触,是个爱好潇洒自由的世家公子,一遇到同龄女子,就跟过敏了似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所以……”木兰等他的下文。
“所以,我和齐国公府的人说了,我中意你,所以他们托六皇子向你爹提亲了。”
“什么!”木兰跳脚,“你托六皇子提亲,这是倚势欺人啊!”
“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俩的自由嘛!”
“是你的自由吧?”木兰质疑。
“是,确实我一回去就被逼婚相亲。”覃奕看向木兰,哀求,“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你也不能坑我啊!”
“帮个忙啊!”覃奕走到木兰跟前,蹲在她的身前,“程觉非这人,最喜欢四处游玩,平时也不着家。你我假成亲之后,咱俩搭伴出游,既解决了你单独出行的不便,我也免于被催婚,一举两得,多好!”
“你到处晃齐国公府的人不会管你?”
“不会,既不需要继承家业,又不需要建功立业,身份够高钱够花。”
见木兰不再一心反对,覃奕小心翼翼:“那我们去和你爹说?”
木兰疑惑,“什么意思?”
“六皇子说你爹没有答应,说要问问你的意思。”
木兰顿时有些感动,原主有一个好爹。
覃奕怕木兰反悔,拉起她就跑,两人很快遇到了何元毅。
见到覃奕,何元毅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女儿大了,要嫁人,他能够理解。
这位程公子对女儿算是重视,又是请皇子做媒,又是亲自来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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