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珬的出现使满朝文武震惊非常,在一向中立的大臣们看来,白淼此举无疑是向皇帝发出的挑衅,这位蛰伏已久的凤宫之主终于要展露锋芒了。
可也有大臣眼尖,注意到白盏看裴珬时的眼神。
满是震惊,却无愤怒,实在不符合白盏的性格。
故满殿大臣纷纷在此事上默契的保持了沉默,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盏没有表态,却急急地下了朝,这更让大臣们怀疑这位莫名出现的姑娘的来历。
下朝后,裴珬与白淼一起走出大殿。
“你做得很好。”白淼称赞道。
她从来看不起裴珬的软弱,今日却似乎从她身上看见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裴珬垂着目光,兴致平平。
“殿下满意就好。”
两人走出大殿后,没走多远,便碰见了元戒。
白淼早有预料,上去客套。
“公公没在父皇身边伺候,怎么到这里来了?”
元戒看着她,笑得尴尬,“三殿下,是陛下派我来,想请这位姑娘一谈。”
“哦?父皇是想认回妹妹了?”
“陛下的事,奴才怎么能知道呢。还请三殿下让我把这位姑娘带过去,若是让陛下久等就不好了。”
“当然。”
白淼侧身让开,目光投向裴珬,是警告。
裴珬无视她的眼神,从她面前走过,跟着元戒走远。
白淼站在原地遥望,不禁笑了出来。
...
裴珬在后殿见到白盏,已过半百的老人,精神却很好,身子看上去也硬朗。
她自然地跪下去,要行礼,元戒却急忙将她扶起来。
“姑娘,陛下说了,您不用行礼。”
裴珬眉头微蹙,“不用?”
她看向桌案后的皇帝,皇帝也正巧看向她。
“陛下是打算与民女相认了吗?”
白盏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直白,微微一愕,随即展颜。
“姑娘,朕尚不知你父母是谁,何谈相认呢?”
“我亲娘是已故的皇后。”
她越是这般,白盏越觉得这不过是白淼保全自身的阴谋。
“姑娘既然这样自信,那应该不惧与朕滴血认亲吧。”
裴珬已从白淼处得知丹颐皇后的真相,她既是皇后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皇帝的孩子。
白盏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是想试她?
见她久久不答,白盏催促道,“姑娘难道不敢?冒充皇女,可是大罪。”
裴珬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咬了咬牙。
“谁说我不敢,陛下想验便验吧。”
白盏挥了挥手,元戒便退下去,准备东西了。
片刻之后,元戒端着一碗水到裴珬面前,盘子上还有一把匕首。
裴珬二话不说,拿起匕首在指尖上划出一道伤口,将血滴入碗中。
见她如此果决,白盏的脸色沉了些许。
元戒又将托碗的盘子拿到白盏面前。
看着碗中鲜红的血珠,白盏拿起匕首,元戒想劝,却被一个眼神呵退。
血从白盏的指尖滴落,入水,与裴珬的相融在一起。
元戒瞪大了眼睛,急忙跪下了。
白盏看向裴珬,眼中已是好不掩藏的惊讶。
唯有看不见结果的裴珬,不明白她与白盏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她试探着问,“陛下,可是血不相融?”
白盏不答。
她以为自己坏了事,想要辩解一翻。
“陛下,我知道皇后居凤宫,与陛下并无夫妻之实,但我真是皇后之女,还请陛下明察。”
她要下跪请愿,却听见白盏微颤的声音。
“元戒,去拟旨,四皇女赐名月,居栖凰宫。”
裴珬一怔,下跪的动作停住,几步上前走到白盏面前,去看那碗决定她人生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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