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下人办事非常勤快,司空鸣还未回到家就已经将那些卷宗送往了司空家。在司空鸣回到家里的时候,司空渐鸿已经读了许多卷了。
司空鸣脱盔卸甲,把那一套铜甲与照夜玉狮子赠与了樊勇,此时他只身着了一身便装。除了把黄小裳留在了荡寇军中,其余人都跟着司空鸣脱离了荡寇军。
“王爷把这些卷宗送来,是准备干什么?”司空渐鸿望向一身便装的司空鸣问道。
司空鸣坐在司空渐鸿身边,笑道:“他想让我理清楚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对如今的益州有很大帮助。”
司空渐鸿点点头,司空鸣继续说道:“父亲有没有在卷宗里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司空渐鸿放下手中的书卷,拿起之前翻过的一本来,翻了几页道:“倒不是不妥,就是有些奇怪。你看这里,天造三十六年,王与太尉率亲卫三百余人,出蜀郡,奔梓潼郡。天造三十八年,由巴郡归。”
司空渐鸿望着司空鸣推断道:“这里一笔,就带过了两年时间,人却由梓潼郡到了巴郡。这期间数郡跨度,益州王办了些什么事,只字未提。”
司空鸣接过书本,揣摩了一番上下发生的事。翻开蒋良武传,末页是太尉蒋良武死于天造四十四年,往前翻几页,可以看到天造三十六年至天造三十八年只有几个字的记述,“侍于王左右”。
看样子,初任益州王赵浩对章宪衷宝藏如狼似虎,觊觎已久,从在天造三十六年就开始了。他在天造三十年肃清章宪衷余孽,天造三十年到天造三十六年之间稳定益州格局,整肃吏治。从天造三十六年到天造四十四年蜀狐蒋良武身死,八年时间才渐渐放弃了对章宪衷宝藏的寻找。
有一点司空鸣不解其意,既然八年时间都花在了寻找这宝藏上,又为何虎头蛇尾给放弃了。
司空渐鸿自然是不知道司空鸣把这些模糊不清的记录,与那章宪衷收刮来的宝物给联系在了一起。只是在一旁絮絮叨叨的猜测,这些时间里初代益州王到底做了什么事,司空鸣想的入神,偶尔附和父亲点点头,时不时问父亲一句,“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放弃坚持一件事”之类的话,父亲稍作一个笼统的解释,司空鸣就刨根问底下去,搞得到最后房间里只剩他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花了三天时间,司空鸣将所有的卷宗给看了个遍,发现了所有不清不楚的记录,都在几个郡之间,江阳、巴郡、广汉、梓潼,那宝藏就有很大可能是在这几个郡之内,尤其江阳郡犹为特殊,可能性最大,而梓潼郡可能性最小,关于章宪衷的明文记录,当时他可是带着人马过了梓潼,照着司空鸣的推断,他绝无在逃亡中逆流而上去藏金银的可能。
司空鸣在心中掂量了一番,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打早就带着众人离去,而这一幕恰好被钱素衣看到了,无论如何她就是要跟着司空鸣,就连他的父亲也劝不住。
毕竟此去也不是什么险要之地,无奈之下司空鸣只好带上了她。
这最开始要去的地方,就是江阳郡北,那个发现太尉金印的村子。
一路上,陈康老是去打量钱素衣,本来她就是一个美艳漂亮的主,学了些时日的功夫,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看着陈康偷瞄的模样,吕婉茹甚为不满,她骂骂咧咧道:“我说陈康,要不你把眼珠子抠下来安在人马屁股上怎样?看了一路了,还没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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