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快回来了,他归来时才是动手之时。”
“哎呀!管他骨头还是肉,没你这么打仗的呀!”
“父陀,这不是大猷一家的事,我们只有这些虎狼,毕达呼敢那样来攻定有诡计,虎狼与其硬碰,纵然是胜也是惨胜。”
“所以,你就举家搬到山洞里?”
夜子清咂了咂嘴,“大穹帝师处境还不如我们。”
“东西辉映,咱这是比惨来了?”
“父陀,稍安勿躁,保存实力才是当务之急,过些年宫里还是那些花草,不扰您和母拉的雅兴。”
“过、过些年?”
夜子清暗暗咧嘴,赶忙出了山洞,走出之后神色立变,“还是没有阿耶骨的消息?”
“夜姑,不止没有消息,再这么下去骨族人恐要坏事。他们天天要见大王,一群莽夫实是没法与其沟通。”
夜子清目极西方,“已经过了一个月,若是还无消息,便真要和北炎真刀真枪了。”
……
“你是没吃饱还是怎的,这也太慢了吧!”
“不是没吃饱,我是老了,况且你也太沉了,这船都快淤了!”
“你是吃了呛药?一路找茬还有完没完了。”
“不是我找茬,是你找死,夜姑让我搬救兵,不是请你来赴宴,你这单蹦一个,是来抢人头的?”
阿耶骨喋喋不休,“不管咋说,你好歹算是西海之王,大王小王他都是王,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排面的王!老七,都说越聪明的人越惜命,你都活成精了,怎的还时时想着同归于尽呢?”
“划你的船!”
“反正我先说好,我族人傻,后半辈子得我照顾,我可不跟你上刀山下火海,上了岸你砍你的人头,我找我的山头。”
“随你怎么来。”
咣当!阿耶骨把桨一扔,“老七,这么搞不行呀!我们要的是水师,不是你呀!你这样我可如何向夜姑交待啊!”
“你还有完没完了。”
哼!阿耶骨置了一声气,狠得抓起船桨,这下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船立时快了许多。
也不知划了多久,船上的水都快喝光了,一片陆地终于出现在眼前,前方就是枫丹渡口。
“老七,没记错的话,咱这走的路好像正是当年逃杀的路哎!”
“你又想说什么?”
阿耶骨鼓了鼓嘴,这次终于没说下去。
夕阳的辉光映在脸上,洞口处的夜子清一直看着西方,时隔一年,枫丹渡口又来了船。
也许就像二十多年前带来的改变,也许只是出自一种定式,总让人觉得那里的船颇不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