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芷荷愿意嫁给自己便是为了燕国不被战争迫害,所以段轩颐百分之一百地相信,除非她离开这世上不然她不会将那玉佩丢弃不管,正如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放着燕国不管一般。
经过不眠不休的侦查,终于得知,原来这竟然是燕国那皇室担心芷荷受宠生了孩子会威胁到蓉妃及她那儿子的地位,暗中派了天下第一杀手将人杀了,然后放火烧了整个寝殿。
事情查清的那天,段轩颐立刻派人将燕国皇宫内那蓉妃之母孙贵妃,韦夫人等暗杀了,总之,段轩颐要燕国皇室陪葬!
随后,将蓉妃打入冷宫,唯一的儿子囚禁在秦宫(类似冷宫,但乃皇子居住地)。
做完这些便立刻不顾一切地对燕国发动了战争,并且御驾亲征,势要灭了燕国才罢休!
当然,查访第一杀手也成了一件大事。
进行这些之时,无意之中查探到那晚血痕也到过凤宫,并且与此事有关,又暗中查探才知道血痕一直暗中寻找机会想要毒害芷荷,心中愤怒不已,但面上却装作不知,照样对她重用,只等她助自己打败燕国之后再慢慢折磨她。
如今看来,似乎不必了。
段轩颐接到消息,有人买通第一杀手要进入帐营刺杀自己,当即大怒,但心中明白第一杀手既然能悄无声息出入皇宫定是有高人的武功,便决定将计就计地准备好陷阱等他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他真的出现了。
而那血痕,确实与他有关系!!
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芷荷,你放心,但凡对你有过一丝一毫不好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欧阳肆微微皱起眉头,语无波澜地问道,“依含,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是为什么依含竟然没死而依然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你面前,还是为什么明明依含应该武功尽废现在却有着比当初更高一筹的武功?又或者为什么依含如今成了段轩颐的虎威大将军?”仿佛说开了,又仿佛那些压抑在心中的苦楚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血痕突然不再那么害怕,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师兄,你还是一点也没变。一句废话都不肯多说,只是,依含却早已不是香妃,更不是傻乎乎的师妹了。”
黑眸闪过一丝内疚,下一秒就已恢复了冷漠,“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师兄,你不是还要三日才能出关吗?”依含避而不答地问道。
见欧阳肆没有回答的意思,依含一点也不生气地继续说道,“听师父说若是你强行出关的话非死即伤,不过如今看来,师兄果然还是师兄,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顿了顿,继续自言自语道,“只是师兄这一闭关就是半年之久,相信你一出关就立刻赶到这里了吧?!”
摇了摇头,一脸叹息,“看师兄这摸样一定是这样了,那师兄一定还不知道这短短的半年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停顿半响,依含忽然如从前一般,对着欧阳肆撒起娇来,“师兄,你都不知道,国主曾经很宠一个青楼女子呢!听说那女子曾经是红叶楼的头牌,叫什么霜,什么霜呢……”
“凌霜!”霍地,冷冷的字眼从欧阳肆的嘴角蹦出。
“啊,对,就是凌霜!”依含高兴地点头,“还是师兄厉害,一下子就记起了那个女子的名字。不过,哎,后来啊,那个女子居然死在了倚栏殿呢!”
“倚栏殿??”欧阳肆黑眸涌动,拔高音量。
依含一脸天真无邪,“是啊!也不知道国主怎么回事,将原来的宫殿名字改成‘倚栏殿’,请那凌霜姑娘进去住,只是没想到红颜薄命啊!”
“原先还想着兴许国主要伤心好长一段时间呢,没想到他竟然在凌霜死后不久就迎娶了国母。师兄,你知不知道国主迎娶的国母是谁啊?!”
欧阳肆的脸色非常差,几乎可以用阴沉来形容。
若非今日的依含已今非昔比,相信她又该被他这表情震慑住了。
“依含真是怎么也没想到啊,居然是师兄一心一意呵护的燕国三公主,罗芷荷呢!”
果不其然,听到此言,欧阳肆脸色尽变。
黑眸里的痛苦不断涌出,几乎要将他的视线模糊掉。
胸口仿佛被什么堵着一般,连透气都艰难。
“师兄先别急着伤心,有件事你估计还不知道吧!现在文燕两国的战争就是败那三公主,也就是国母所赐。”对上欧阳肆疑惑的眼神,依含慢吞吞地说道,“因为,国母在自己的寝宫被燕国皇室的人烧了,尸体都不成人样了,连模样都看不清了呢!啧啧,真是可怜,好不容易当了国母,居然……啊,师兄,快松手,我透不过气了,你快点松手啊!”
戴依含话还未说完便被欧阳肆扼住了喉咙,毫不留情地!
“师兄,你快点放开我,师父还有话让我告诉你呢!”依含一边尽力扯着欧阳肆禁锢自己的手,一边赶紧说道。
她可还不想死,罗芷荷都还没死,她怎么可以死!!
欧阳肆冷冷地扫了一眼因缺氧而殷红的脸庞,脑海不自觉浮现一张绝艳脸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总是羞涩地红了起来,一晃神,竟让戴依含找到机会逃脱了。
“咳咳……咳咳……师兄,你下手还是不知轻重,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或者,除了罗芷荷,其他女人在他面前便没了怜香惜玉的资格。
或许,在很久以前的自己,还有这个资格吧!但,此时此刻……
“说!”一声冷若冰霜的话语将戴依含唤回了现实。
缓解了片刻,依含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副模样,一拍脑门,“师兄,你看依含这记性,哎,自从失去武功之后,师父就说我这记性怕是要比以前差上许多呢!我居然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事给忘记了呢!”
一边故作姿态地说着,一边慢吞吞地从衣袖内拿出一张信纸,“师父说师兄若是见了这个自然会听从依含的安排的,虽然依含对师父一向敬佩,但不知道师兄是不是真的如师父他老人家所说的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