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叶婉本也没想拿这个赚蔚谦的银子,算是顺手送个人情罢了。“一两就一两罢。不过我还想跟皇上讨个官职,不知皇上可能应允?”
“哦?要什么官职?先说说。”蔚谦见叶婉没有对自己狮子大开口,很是满意她识大体,心想她主动来求官职肯定不是为她自己,她看重的人应是不会太差,差一不二的官职便是给她也无妨。
刘大叔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叶婉交给他的事俱都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他家现下是不缺银子的,帮他讨个小官儿来当当,想必他会很高兴的。“我手下负责研究高产粮种的主事,做事认真负责,对农事也很是精通,我想替他向皇上讨个农官做。给他些实实在在的奖赏,相信他会更有动力培育出更多的高产粮种。”
前朝时是有农官这一官职的,只是后来各地的农官利用手里那点儿权利开始压榨农民,到了蔚谦执掌炎麟国,索性废除了农官这个官职。现下叶婉提起,蔚谦也思虑起来,是否有必要恢复呢?其实农官若是做好了,可以加强朝廷对各种农业部门的领导和管理,还是有很大裨益的。“此事容我思虑一番再给你答复罢。”
叶婉也没指望凭自己一句话,蔚谦就立即恢复农官的官职,轻轻颔首表示接受,转而说起了倭国那边的情况。炎麟国能以这么短的时间,连倭国京都都拿下了,不可说战绩不斐然,虽说有许多取巧之处,事实上倭国的实力和炎麟国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筹,森吉千太过高估了自己,看低了炎麟国,一败涂地也只是早晚的事。
叶婉在御书房呆了两个多时辰才离开,蔚凌云与她一起到皇后那边请安,皇后又留叶婉坐了半晌才放她回去,刚出了宫门口,叶婉正好碰见给淑太妃请安后离宫的蔚让,看见他就想起了褚艳,叶婉眼神微眯,扬声唤住了正要翻身上马的蔚让,道:“延恩侯且请留步。”
蔚让沿声望来,见是叶婉,思及自家夫人做出的蠢事,脸上一热,赶紧下得马来,上前两步拱手道:“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否?”
“我倒是无恙,就是我娘亲有恙得很呐。”叶婉似笑非笑地看着蔚让,这人也真是个操心的命,先是亲娘不老实,没少让他为难;好不容易亲娘消停了,他家老婆又开始作了。褚艳将林岚气病的消息刚一传出去,蔚让就带了厚礼亲自登门道歉,奈何长宁侯府没有男主人在家,只有天同接待了他,马马虎虎收了礼,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现下叶婉回京了,蔚让见到人家闺女这是来向自己讨公道了,颇觉汗颜无地。
“长公主殿下,实是在下管家无方,才使得拙荆冒犯了老夫人。老夫人身子可好些了?”蔚让嘴中发苦,他已经禁了褚艳的足,可她再一次让自己成了京城中的笑话,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揭过去的。
“劳延恩侯记挂了,我娘亲身子已是好了许多。只是有一句话,我却是不吐不快。”算起来蔚让是长辈,叶婉也不欲让他太过难堪,但是褚艳她却是不打算放过的。
“长公主但说无妨。”蔚让知道叶婉不是个好相与的,已经做好了被她奚落一顿的准备。他是蔚凌羽的亲叔叔没错,可现在到底蔚凌羽还未与叶婉成亲,叶婉就是不给他这个面子,自家媳妇有错在先,他也说不出叶婉的不是来。
“这俗话说,家有贤妻夫不招祸。延恩侯还是要多花点心思管教管教尊夫人,这次只是冒犯了我娘亲,下次呢?下下次呢?”
“是,长公主说得是,在下回去定当好生管教。”褚艳可是有前科的,别说京中的各家夫人了,连皇后娘娘她都敢顶撞,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蔚让眼中寒光一凝,若再放任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都会被她连累得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此甚好。延恩侯事忙,我就不多耽搁你了,回见罢。”叶婉抱拳一礼,施施然登上自家的马车,相信蔚让回府后,会有的褚艳受的了。
接下来几天,叶婉与谢文筠、陈梅儿、程瑶和贺秋莲相约到京郊痛痛快快游玩了一场,贺秋莲在一个月前已与她表哥定下了亲事,今年年底之前就要完婚。女孩子们拿着这桩亲事没少打趣贺秋莲,好在她不是那般扭捏的女子,整日还是笑眯眯的也不恼,倒是谢文筠,脸上总有落寞之色,女孩子们相交多年,慢慢地也猜出了她的心事,只是叶睿晨现下是个什么状况她们根本无从知晓,想劝解也无处下手。直到叶婉回来,悄悄塞给谢文筠一封信,她心中的郁郁之情才总算是舒解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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