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不是他的父亲。
这也正是让他最为疑惑地地方。
他父亲在手札里写过,因为他知道樱川与众不同,因此怕招来祸患,因此从来都不让她在别人面前显露真身,再加之她当时修为尚浅,修炼成人形也是她当年误打误撞的,因此她很难在真身和人形之间自由的切换。
因此看过她真身的妖应该很少,就是当时他父亲最信任的凤族太子都没有见到过,而当时他母亲遇害的时候,更是没有显露真身,那么到底是何时,谁见到了他母亲的真身,又拿走了他母亲的鹤羽呢?
首先,可以排出的是他父亲和凤族太子。
父亲从未记载过摘过母亲的鹤羽,而凤族太子也不是什么虚伪小人,更是不会,而……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记得父亲在手札里记载过,他母亲身上的鹤羽没有掉落过。
虽然他父亲到后来也没有查清楚他的母亲到底是属于哪一种鹤,但是他在手札里写过,他母亲身上的鹤羽自出生起就没有掉过。
故而说明那羽毛是在他母亲死后被人得到的。
只是这手札到后面都已经没有记载了。
估计父亲将母亲死后他杀死乌鸦王的事情记载下来之后已经无心再写下去了,接下来就是埋葬他母亲,这件事情,恐怕才是让父亲心如死灰的根源。
不过他现在要知道的就是当初母亲死后都有谁接触过他母亲的真身,又有谁有机会从他母亲的身上拿到她那与众不同的鹤羽。
他想,他需要去好好的问问他爷爷当年的事情。
将桌案上整理好之后,他离开了密室,直接朝着爷爷的住处飞去。
此时正是正午,鹤族老翁已经吃了饭,正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白妄走了过去,将当年的事情连带东方绯契的事情说清楚,向爷爷询问当年母亲死后的详细事情。
鹤族老翁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子,突然发现这小子似乎终于长大了,和他的儿子不一样,可是却也是有他自己的路要走的。
他详细的将当年的事情给白妄讲了一遍,就见白妄的脸上有了了然的表情。
鹤族老翁还没有想清楚,于是问白妄他想到谁了。
白妄道:“我想到了一个人,您说当年母亲下葬的时候父亲将她的身体放到了凤族太子的业火中,而后直接灰飞烟灭,那么,母亲的鹤羽应该是没有留下来的。但是东方绯契后来却拿出了那根羽毛,那么就说明当年,父亲烧的不是母亲,或许在那之前,母亲的尸体就被掉包了。”
他说道这里,不由得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鹤族老翁突然明白了他孙子的意思了。
他有一种不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的孙子白妄问道:“你是说是当年的蛇王?”
白妄点头默认。
而他的拳头则握的紧紧地,关节处发白的吓人。
他懊悔如今他才想到,但是还不晚。
只不过当年大战之后蛇王修炼走火入魔不日之后便死了,那么,到底那羽毛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年迫害东方绯契的正是蛇王吗?
这有些不可信。
但是白妄自小十分的谨慎细心,有时候他总是能够从和别人不一样的视角去看待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