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打不死也要拿钱砸死的模样。
白焜左手轻轻一抛,玉碟疾飞而出,转眼就化作一道流光。
乌危卒也不傻,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他在逼退景其山后就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片,看也不看,径直抛了出去。
这铁片离手,由一化二、二化四,眨眼间便化身万千,密密麻麻挡在乌危卒身前。
玉碟撞入铁片之中,好似狼入羊圈,凡阻它在前者皆化为碎屑。但铁片无穷无尽,碎了一片,又多出两片。玉碟非但没有达到突进的目的,甚至被拖得泄了力。
白焜没有半分惊讶,好似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他见势不妙,收回玉碟,同时举起宝伞。
乌危卒自不能让玉碟这般轻易回去,铁片全部指向白焜,雨点般冲过去。
铁片材质并不算好,但它胜在数量多,它每飞一丈,数量便翻上一翻。
出击时只是细雨,真到白焜身前,已化作瀑布。
幸而其余将士没有再看戏,他们也祭出宝物与兵刃,一个个杀将而来。
最重要的是景其山只住退势,手掌虚晃,一朵火焰慢慢浮起。
这火焰没有膨胀,也没有压缩,它只是最平常的跳动着,只是它的颜色,随跳动不断变淡,温度,也因颜色变淡而提升。
到了最后,那一朵小小的火花,白焜都感觉到其散发的热量。
它是火,却不再是凡火。
白焜收回玉碟,尾随而来的铁片已化作洪流,这滔天威势让白焜明白,就算他这一身宝光再加一层,还是会被撕成碎片。
他举着的宝伞飞出,突然调转,对着自己撑开。
这伞中,并无伞骨,只有一个旋转着的黑洞,散发恐怖的吸力,铁片的洪流被它尽数吸纳,无一片遗漏。
众将士大喜:“快!大家一起上!与这魂修不要讲什么道义!”
乌危卒无悲无喜,仿佛那被收去的宝物,就真的只是普通的铁片而已。
白焜收回宝伞,伞布鲜红,好似血液,散发着喜人的光泽,比蚕丝的缎子还要好看。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旋即脸色大变,把这宝物烫手山芋般丢了出去,避如蛇蝎疯狂后退。
他也不忘提醒诸位将士。
“退!”
但他还是晚了,宝伞的伞布红到了极致,它的颜色再也不能进步,便“轰”地一声炸开。
比之前更甚数筹的铁片飞出,没有再组成洪流,而是化作四散开来。但它的数量何其恐怖,这般行动竟是完全铺满这片空间。
将士们大惊,不断将围拢的铁片击碎,不过这些铁片繁衍到如此数量后似是丧失了宝物的特性,脆弱如普通铁片。
他们随手覆灭数十铁片后,都发现了这个情况。
钟良嘲笑起来:“哈哈!也不过如此嘛!”
同有校尉附和:“他如此使用此物,已成废品!”
“此人已然心虚,不惜废宝,只求拦住我等!”
“哈哈!杀!”
乌危卒没有反驳,只是伸手指天。
“雷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