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些是我。”
乌危卒瞪大了眼:“这些是你?”
七情道:“我没有准确的定义,因为人太复杂,这些算是我为自己定制的范围。”
“那……”乌危卒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不觉得你少了什么吗?”
“少了什么?”
七情的脸上慢慢展现出一个笑容,但这笑容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恐怖。
“你全家都死了!”
它慢慢地吐出这六个字,很突兀,也很恶劣。
乌危卒愣了愣,随后心里生出一丝厌恶的感觉。
七情似乎变大了点,那恐怖的笑仿佛要破出水面,但终究没有。
“你看,你没有‘愤怒’。”
“愤怒?”
“对的,”七情道,“你该对我生气的,因为我触动了你的底线。即使他们对你再不好,你的生命终究是他们给的,就算你不承认,他们还是你那不多的底线。”
“所以呢?”
七情立即回道:“你应该生气,或者哀伤。”
乌危卒想要反驳,七情更快:“但你没有,因为你不存在‘怒’,也不存在‘哀’。这就是你缺少的东西,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乌危卒不确定地道:“那……你是要帮我找回那些东西?”
七情看着他,又缩回水里一点,它的笑容渐渐淡去:“不!我是七情,以七情为食,我来找你,是想吃了你那些还剩下的情。”
乌危卒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要吃了我?”
“不!是吃了你的情感。不过我不会强取,因为那会使它们变味。我们可以交易。”
“交易?”
“等你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交易!”
七情说完,终于消失于水中。
乌危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可什么也没有捞到。他怔怔地从水塘爬起,刚才的经历好似梦幻。
一团衣服砸在他身上,把他脑袋包住,耳畔响起小姑娘的声音:“不害臊!”
他七手八脚地把衣服扯下,**着站在水塘前,一只手不自觉地放在心跳的地方。
“我没有‘怒’,也没有‘哀’?好像是真的没有,它们到底是什么呢?”
小姑娘的声音又适时地响起,只是这次是在层层木墙的屋里:“大少爷!准备吃晚饭啦!”
他这才唯唯诺诺地答应,七手八脚套上衣服,几近摸索地走进屋里。
屋里东西不多,只有一张方桌,四根长凳。桌子上摆好饭菜,两素两荤还有一个蛋汤,热气在上面升腾,时左时右,好似被蛟龙搅动的云雾。
公孙裳的归来,让老人也不再踪迹难觅,至少在吃饭的时候,他也来了。
乌危卒小心翼翼地走到空着的长凳旁,低头偷偷打探了桌上三人一眼,才慢慢爬上座位。
公孙裳笑了,紧接着老人动了筷子,夹起一块肺片,放进嘴里慢慢地嚼。
他的动作就是一个信号,余下几人也动起了筷子。
饭碗很小,乌危卒几口就将里面的东西扒了个干净,他正待再去盛上一碗,老人却不知从哪拿出一个蒸屉,里面有三个白花花的馒头。
“吃这个。”
乌危卒怯怯地拿了一个,咬下一口,就像老人嚼肺片一般,嚼了许久。
老人则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才露出一个罕见的笑。
“馒头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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