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是,这一次巫马信得到消息为何会如此迅速,其中所打的时间差太过严密,而更重要的是,西山大营相当于金陵守卫军,与京畿卫御林军完全不同,为何只是一个疑似缇刑司旧势力重现的消息,就能让巫马信派出半数西山大营的兵力去剿除?
当年巫马信清除宁国侯府等与缇刑司敌对势力,难道不过是又披了一层假面的借口,还是说,如今的巫马信,在害怕着缇刑司中的什么东西?
傅弦歌垂下眸子,轻轻歪了一下脑袋,说道:“炎皇兄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皇兄有意见?”
三年以来,巫马炎不是没对傅弦歌动过手,可杨嬷嬷带着越州的人来到金陵之后,给千川阁曾经暗中的势力添了不止一层保护伞,再加上傅弦歌吃一堑长一智,硬是没有让关子瑾抓住一点破绽,而大晟朝毕竟是在巫马信手上掌握了这么多年,巫马炎现在占了上风,在这金陵城中与他敌对的势力却仍旧是不少,他不可能集中精力去对付一个不可能和巫马信联手的傅弦歌。
“我还记得我初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巫马炎不知为何忽然开始说起这些事情来,傅弦歌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接话,就听见他继续说道:“那时候谁会想到现如今我们会变成这样呢?”
“皇兄今日怎么还伤春悲秋起来了?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马上要走到结局之前,难道我们不应该回忆一下往事?”巫马炎笑着看向傅弦歌,她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变化,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罢了,今日金陵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哦?什么事竟能让皇兄也如此挂怀?”
“与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京郊着火的那处小院之中的人,似乎是你的旧识,我特意来与你说一声,那火看起来也不像是意外,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说来也是奇怪,你说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能得罪什么人是吧?”
听到疯疯癫癫四个字的时候傅弦歌的拳头便死死地攥了起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是吗?不过我在京郊也没什么朋友,皇兄想必是弄错了吧。”
“是这样吗?那抱歉了,既然与你无关,那我便没什么事了,内阁还有事等着我来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傅弦歌端起一杯茶水,脸色阴冷地盯着巫马炎离去的方向,拐角处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与巫马炎并肩而行,正是三年前就消失的顾之延!
三年前,胥陌得到林方承的信任,泄露试题栽赃陷害,导致春闱惊变,巫马胤文与林方承接连被拖下马,一大批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官员纷纷冒出头来,成为了巫马炎手中最强大的一股力量,顾之延因为胥陌那一篇治灾策略一鸣惊人,巫马炎直接赦免了他的罪名,如今不过弱冠之年,便已经官居二品,还变成了巫马胤昔的老师——巫马炎这是要把皇室中每一个人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是短短三年时间,就物是人非得令人咋舌,随着千川公子的彻底消失,方世隐名正言顺地成了傅弦歌的贴身侍卫,他不等傅弦歌开口,就已经将所有得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眠一之事是我们保护不力,那里的兄弟只活下来了一个,现在还在昏迷,究竟是谁动的手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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