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好。这点我遵守。”
我继续说道:“从今天以后你一定要关心我,爱护我。当我化妆时,你要在旁边快乐的等待,好话侍候,当我出去sopp的时候你一定要慷慨解囊,多加鼓励,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要奋不顾身,勇于牺牲,当和我出去逛街的时候,你要不辞辛苦,帮我提包拎物,当我感到无聊的时候你要博命演出,彩衣娱亲,当我烦恼的时候你要温柔爱抚,给我分忧解难,当我睡不着的时候,你要陪着我一起失眠,一起数羊,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朝思暮想,守身如玉。这就是最简单的夫妻守则,你能不能接受?”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那神情和语气还真有些张柏芝在河东狮吼里的一副刁蛮彪悍样儿,霍震东听的呆呆的,先是怔忡,接着才咕哝:“这就是你的夫妻守则?天呐,一个人脑子里怎么可以蹦出的这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我扳起了脸:“我还没说完呢,还有呢,当我训话的时候,你一定要凝神静听,不得分心,我说是的时候就一定是是,我说不是的时候就一定是不是,不得反驳,不得有不同意见!”
他终于无奈的呵了一声,问我了一句:“那么请问娘娘殿下,我还有自己挑衣服穿的自由不?”
我严词正色的说道:“穿衣服也是,我说这件好看你就得穿,我说这件不好看,你就不许穿。明白了吗?”
他哈哈的笑,摇头,很无奈:“原来这就是新时代的夫妻守则?那我问你,老婆?我们俩到底相差多少岁?”
…………
证件都办好后,我和霍震东要去美国,成敏也要去美国读书,临行前,她又来找我,看我的神情十分落寞。
“怎么了?”我很好奇的问她,“什么事不开心?”
成敏把一个小密封罐交给我,我一看,这密封罐里竟然都是千纸鹤,小小的用七彩花纸叠成的千纸鹤。
“纸鹤?”我笑:“很漂亮啊!”
马上我就明白了,这东西可不是送给我的。
我试探着问她:“是送给我哥哥的吗?”
成敏点点头。
我没的办法,只好和她说道:“好的,我替你转交给他。”
“锐文哥哥不见我,是不是我很讨厌?”她有些沮丧。
“不是不是。”我解释道:“成敏你很可爱,谁都喜欢你啊。”
“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我呢?”她还是很泄气的样子,“锐文哥哥总是不理我,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也不愿意搭理我,我和他说话他就看电视,要不然就躲着我去康复室,月月姐,我是这么惹人烦吗?”
我没有办法,怎么说呢,成敏还是个孩子,如果她知道她的大哥,二哥,还有爸爸,曾经对佟锐文做过的事,只怕她也没法释怀的起来吧,唉,我只得安慰她:“不是,成敏,你很招人喜欢,只是呢,我哥哥,我哥哥,他就是那样一个有些冷的人,你不要介意他。”
“我知道。”成敏反而很认真,“佟哥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他面冷心热,他心很好,待人也和善,他是一个好人,不过他不让我叫他哥哥,他要我叫他叔叔,他说他可以做我叔叔了,我觉得他没有那么老,他又没有我大哥和二哥大,我干吗要叫他叔叔啊,我很喜欢他。”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小丫头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认了真。
“我真的喜欢他,我知道我现在年龄小,不过没关系,我会长大的,等我长大了我去找他,月月姐,如果我长大了和你哥哥在一起,那我和月月姐你不也是一家人,也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吗?”
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天呐,没想到这孩子还真的当了真,这可怎么办啊?
“可是,你们年龄差的太大了啊!”我想来想去,最后又找了这样一个理由想说服她。
“大吗?”成敏不以为然:“我爸爸和妈妈年龄也差了二十多岁啊!”
我无奈的想,是啊是啊,这杨振宁教授八十多岁还娶了个八二年出生的翁帆小姐呢!人要真狂热起来,年龄差距算什么啊!
佟锐文看着那一瓶子纸鹤也是笑,他把瓶子在手上颠来颠去,半晌说道:“真不环保!这得糟蹋多少纸张啊!”
我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死定了!惹上颜家人你就是死定了,颜家人都认死理儿,一个颜成娟,和霍震东分手了十年还念念不忘,要死要活,颜成浩也是,偏执的吓死人,现在又出了个颜三小姐,虽然才十六岁,可是已经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苗头了,你完蛋了你!”
佟锐文冷笑,“你以为我愿意和颜家人扯上关系,他们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我明白。
从前是从前,现在另当别论。
佟锐文把那纸鹤瓶子放到了另一边,说道:“而且,那种白的象张纸样的小毛孩子我不喜欢,如果真要选,一张白纸和一张报纸,我情愿要张报纸,至少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读读上面的东西,那白纸,只适合上厕所擦屁股!”
“你这个人!”我气结。
秋风骤起,天气凉了。我和霍震东终于启程去美国。
“美国会有什么呢?”我有些向往也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去美国之后我第一件事就要去看自由女神。”
“行,都依你。”他微笑,“我在诺布山坡那边儿有一套房子,我们先到那边住下,那边环境很好,又挨着城市,从我们住所的窗口上还能看见山顶格雷斯大教堂,而且,在山坡上还种了很多樱花树,每年春天时,樱花都开了,很漂亮。”
“真的吗?”我又欣喜起来。
他又笑笑,吻我的脸颊一下。
飞机起飞,航程比较长,空姐过来笑吟吟的给我们把座位调节好,把被子交到我们手上,霍震东细心的给我整理好被子,又轻吻下我的肚子,“晚安,宝贝儿。”他的声音温柔又亲切,象是真的在哄一个宝贝儿一般。
我很安然的睡了过去。终于离开了这边的争斗,过去后,一切都是全新的了。
终于踏到了大洋彼岸的土地上,下飞机时霍震东拥着我和我出机场,我并没有觉得太累,有他在我身边我觉得什么都好,外面已经有霍震东安排的车子过来接我们,穿着制服的司机和助理等在机场外边,远远的一看见霍震东,马上用英语叫我们:“霍先生,霍太太。”
霍震东舒了口气,把大衣交到助理手上,司机给我打开车门,又把我们的行李箱放到车后座,就在他要上车时,忽然有人用中文叫了一声:“霍震东!”
周围都是英语,突然间的这一声清脆的国语十分突出,我不禁寻声看了过去,只见我们车子不远几米处站着一个年轻女子,穿红色方格大衣,围白条咖啡色围巾,长发烫的大卷,手里挽着一个估摸七八岁的小男孩。池状引扛。
霍震东看见她也是怔了下,十分意外,那女子向他笑笑,快步走了过来,叫他:“震东。”
声音亲切,格外熟稔,好似多时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霍震东这才回神,啊了一声,“如水?”
女子拂一下头发,似嗔怪似地说道:“怎么看见我这么意外,不认识了我了吗?呵,你就算不认识我,也应该认识他啊。”然后拍下自己身边的小男孩,“来,lex,叫爹地!”
霍震东一下呆住了。
爹地?
我也愕住了。
这女人是谁,孩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