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成为了实验室第一个结婚的,也是实验室历史上第一个没毕业就结婚的,听说她老公是某互联网公司前CEO,同学们都想见见他。
婚礼结束以后,她回到学校需要准备期末考试,苏七陪她一起回去,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有了林雪晴,苏七终于告别了所有的记录,靠雪晴记着就可以了。
每天去学校和从学校回去,林雪晴总要面对一群人盯着看的目光,“看,那个就是原来XX公司的CEO!功成身退了,现在竟然泡上了我们漂亮的学姐!”
多数时候,林雪晴并不去理会这些话。时间久了,大家看得习惯,也才发现原来苏七不过是个要吃饭睡觉还宠老婆的普通人,还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啊,原来创业这么简单,普普通通就能成。
每当这时候,苏七总会幽幽嘀咕两句:少年,不要那么单纯……
尘埃落定,除了苏七的病。只是苏七一直觉得,或许是上天给了他太过美好的东西,所以才要从他身上拿走一部分作为补偿。
拿走吧都拿走吧,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学期的课都没怎么上,她有些担心,考试会不会通不过。
“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她摸摸苏气的头发,苏七苦着脸说,“我也想啊。”
“你好起来我就不用担心期末考试了,把你的情况汇报了就行了。”
“林雪晴,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说着就要扑过来。
“啊,”林雪晴赶忙闪开,不料苏七已经上下其手,开始给她挠痒痒。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她讨饶,他又一次把她扑倒……
放假的前一天,林雪晴悄悄拿着一片药,让苏七闭上眼睛张嘴,待苏七吞下去,她堵住苏气的嘴巴说,“小白鼠,我真的尽力了,这次再不好,我就放弃了。”
“林雪晴!你又拿我做实验!哼!我又不是小白鼠!”
“还不乐意了,那你是小白脸好吧!”
“这个答案我勉强同意!”
“那苏七同学,请你正视你自己小白脸的身份,每天做一些小白脸应该做的事情。”
“比如呢?每天美容化妆?”
“比如,洗衣做饭,按摩推拿。”
“得令!”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朝她走来。
“你觉得,我该化妆吗?”她忽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了你听吗?”苏七反问道。
“不听,”她也笑了,“越来越懂我了,不错,我的小白脸同学。”
“你画不画,我都爱你,真的。”他一脸宠溺。
“你不爱试试,”她瞪着他。
“不敢不敢,怎么敢呢,除非不想活了,哈哈哈。”
放了假,苏七带着林雪晴,真的报了去南极的旅行团。张青给的钱还剩最后一部分,他全部拿来,买了靠窗的双人间的票。
他说过,要带她去看最远的风景。
船从南非出发,要一直向南开。
桌山渐渐远了,几朵云彩慵懒得贴在邓肯港上头,风一吹就翘着屁股向好望角方向扭动。
海面湛蓝而平静,玛丽号像不小心掉进水坑里的小蠓虫,振着翅制造着快而短暂的细纹。走近了看,这条百米长的游船大气奢华,正稳稳地向南驶去。
刚出来两天风平浪静,林雪晴像在陆地一样看书写笔记。出来当晚手机就没了信号,苏七靠下载的手机游戏和电影勉强度日。像所有情侣住的房间一样,留给他们身体的是一个相当拥挤狭窄的空间:一张木头做的上下铺,一张写字台和一把椅子,一个和写字台紧密连接的沙发。它们以占据最小面积的方式摆满了这间屋子,只留出来条够一人正着身子走的路。
苏七又一次把目光转回到手机,信号显示区域的“X”冰凉醒目,经常性忘记手机没有信号,于是经常收到手机没信号带来的伤害,“哎,去驾驶室看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上走,就在他们马上走完最后一段台阶的时候,忽然感觉右脚一沉,身体的重量瞬间压到了左边,左边的护栏只到苏七胯部,苏七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从护栏上栽过去。雪晴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抓住苏七的胳膊,苏七稳了一下,终于站定,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护栏,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两人费力的爬上驾驶室,正在操纵船舵的是已经在海上漂泊了五十多年,马上就要退休的大副。大副头发花白,身体也像他俩一样随着船左一下右一下摇晃,另一只拿着望远镜的手却相当稳当,望远镜像焊在他手上一样纹丝不动。他一边望着海面,一边手持舵机调整船向。
“昨晚睡的怎么样?”大副放下望远镜,点燃了一支自己捻的旱烟。
“挺好的,像在摇篮里一样。”苏七还没说完,船又剧烈晃动了起来,他赶紧扶住驾驶台上的把手,身体斜靠在驾驶台上。
“今天可就没那么舒服了”,大副吸了一口,笑着看着他们。
两个人站了没几分钟就开始反胃,这场粗暴的晕船洗礼终于开始了。船开始剧烈而持久的摇晃,苏七脸色苍白,刚才聊天时的笑容渐渐僵住,消失,直到他再也没法张开嘴多说一个字,因为他感觉只要他一张嘴,呕吐物就会像开闸的巴拿马运河一样马上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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