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什么语句来反驳他理所应当的语气,两只手交叉着气呼呼地不作声,竟然我注定这张巧嘴要败给你那颗聪明的大脑,我又何须继续耗费我的力气多言?
他笑了两声,将我的身子柔柔扳向他,我虽然一本正经地嘟着嘴,却不知道自己被他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盯得越久,眼角的笑意就是浓浓地撇不掉,两团红晕在左右脸颊化开。
看了我许久,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值得忧虑地事,这口气叹得格外响亮,也格外的重,我是生平第一次见一个人可以叹气到把自己的脑袋也叹垂下,而且又竟是这平时除了对自己对任何人都是格外冷淡的刘彻,顿时一双眼因为好奇瞪得圆溜溜的,笑得灿烂地问道:“你为何要叹这般的气?”
刘彻默了会子,才一脸幽然地仰起半张脸戚然反问道:“你想知道?”
我本就是一副好奇心很大的总长不大的孩子性子,刘彻这句反问正戳我心虫,小虫咕噜一下便从心房滚出,搔得我的心痒痒的,完全按捺不住了,两眼放光,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刘彻站直了身子,双手打在我肩上,一脸肃容地说道:“这件事我本不想说出来让你不开心的,可是今日#你这般想知道,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瞒下去了。”
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看,我是第一次在只有我和他的场景下看见他如此严肃的神情,心里更是痒到不行。气秉了半晌,他才缓缓启唇开了口吐了声:“别人都道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便是喜得良妻;若是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便是生死两茫茫,人在心死。那时我还很小,虽然从字面上明白了这句话,却也落下了一个疑点,若是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会发生什么事呢?结局是喜是悲呢?”
我原本以为他说得很严肃的事会跟我有关,结果却发现这事跟我完全不扯边,心中难免有几分失落,更有几分不爽。但是他那两个连续的反问句实在是吊人胃口,而且相处过了冬春夏这么多日子,我从来没有听他谈过小时候的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既好奇又觉得好笑,这个未来耀武扬威的汉武大帝小时候竟是一个有着如此多奇怪问题的小孩,怎么那么小就对男女之情这般多加猜测了?
我捂嘴低头吃吃笑着,他伸手指尖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一会皱眉,一会又浅笑道:“你这家伙究竟是哪里来的女子,想法这么歪?”
我嘴角荡着笑意,抬头只是拼命催他说答案,他笑道:“我也是刚才那一刻才想通的,若是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良人可得,贤不贤却另当别论了。”
我愣住了,这个回答倒是我没有想过,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结局如果可以如这般不温不热倒也是幸福的,只是那一句“我也是刚才那一刻才想通的”搭配着这个答案飘入我耳中,总觉得有一些别扭,我抬眼目注着他眉梢眼角已经藏不住的坏笑,猛然醒过神,抡拳就往他身上砸去,他身子微侧,躲过了这连环的拳头,右手自袖中抽出竟然抓住了我的袖口一角,只是轻轻一扯,便将我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拉入怀中。我将脸往他衣裳上用力蹭了蹭,一双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还未开口不知为何却已笑出了声,伴随着我铃铛般清脆的笑声扬上星空还有他只有当着我的面才会发出来自内心温润的笑声。恋爱有时就像是两个两个傻瓜之间的盛宴,明明有时候会因为某某道菜做的不合胃口,而去生对方的气,结果一句“我好讨厌”还未掷地有声地吐出口,却已经开始笑场,刚才还在吃他与阿娇之间那坛浓醋的我现在却满脸笑意,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也比不上我这个一脸傻笑的女子,因为我心爱的男子现在愿意为我这个笨乎乎的女人扯下他往日严肃威严的面具,陪我一起作一个傻笑着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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