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轻声道:“还少了那种轻飘飘的触感。”
我整个人一个体力不支便又倒回了榻上,秀莲忙回身将我扶正坐好,我顾不得刚才那一跌的痛,倚着床榻,只手支着下巴,皱眉思允。
秀莲皱眉想了会,突然低低啊了一声,我忙侧头看向她,她惊道:“那人所穿衣物为水袖。”
我愣了愣,水袖所需的纺线乃是一种极特别的蚕所吐,而这种蚕仅在江南一带才有,每年纳入宫中的数量也是极少。穿着这么一套价值连城的衣物作案,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狂狼之徒,这个价值半个雒阳的水袖相信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玩物。
我鼻子猛然冲进一股淡香,只觉得胃中酸痛,忍住只手撑床俯下身子大声干呕起来。秀莲忙上前轻拍我的背,言里尽是担忧,道:“都怪我,x不过姑娘跟姑娘讲起了案情,让姑娘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刚扬了扬手道了一句“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却突地全身打了个颤,大股大股凉意飕飕地从脚趾头袭上头盖骨,冰得我阵阵发晕。我眼前一大片昏黑,整个人一身冷汗软在榻上,伸手想扯去秀莲拍打我背的手,手触之处却尽是冰凉。我一惊,缩回了手,低低啊了一声,只觉全部的声音都哑在喉咙里,眼一闭,昏沉沉地看了最后一眼桌上摇曳不定的红烛芯火,冷风一打,烛火噗地熄灭了,我彻底浸入黑暗中。
依稀听着耳外的动静,有人在叫我:“辛瑗,辛瑗……”有多久没再听过别人如此唤我,我身下不停发凉发颤,陌生多过惊喜,迟迟不敢应声。
“你是谁?”我全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冰凉的汗珠从头完,哭得更加绝望。
我冲去病扬了扬下巴,他便下了床将秀莲从地上扶起靠着桌子坐下,才又回到我身侧。
听完秀莲一番话,我心里也寒得发慌,但面上却只是淡淡然道:“我真的没事,可能是今儿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是梦魇在作祟罢了。”
李陵立在一侧,嫌恶地瞟了秀莲一眼,轻哼道:“我就不该让这个女人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