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有锦衣卫的跋扈之气。不再沉思,赵隶径直迈步出去,也不理会地上瑟瑟发抖的钱氏父子。
立在廊下,赵隶顿时便瞧见了一众暗绣鹰羽的劲衫大汉,各个统一服饰,腰跨长刀。四周一众护卫则是十分不堪,各个乖巧伏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衬托着一众鹰羽卫威武不凡。
当鹰羽卫头领看到走出屋内的赵隶时不禁一愣,随即便瞧见了身后的秦广义与小柔几人!顿时双眸瞪大,右手不自禁便按住刀把。
察觉到这一点,赵隶自嘲一下,大手一挥,斗笠便被摘下扔到一旁。
满脸刀痕未消,赵隶平视面前,“为我而来?”
“是……”鹰羽卫首领望着这熟悉的面貌,竟是浑身一抖,咬牙开口。
“你是哪一队的?”淡漠询问。
“庚队暗丑。现任平城鹰羽卫三部统领,还本名胡平。”名叫胡平的鹰羽卫统领知无不言,回答的十分详细。
胡平?赵隶轻笑一声,“认得我?”
“认得。”
这时,钱氏父子结伴而出,看到这一幕更是心惊胆战。犹豫一番,只得退到一旁,静等发落。可接下来这一句,便让钱虬心生愕然。
只见赵隶环视一眼,垂眸开口,“来杀孤?”
这三个字让所有人大惊,胡平更是身躯一颤,双手死死握住刀把不肯开口,冷汗亦是涔涔而下。
“就凭这点人,不够吧?”赵隶摩挲一下手指,大笑道:“不来个千军万马,怎杀得了我?!”
扑通一声,胡平竟是伏身跪下,俯首大喊:“陛下令,各地鹰羽卫若遇将军,务必……务必带其归京。此时此刻,城外已有千骑赶至,四下五城鹰羽也在蜂拥而来。”
将军……赵隶眼中嘲讽之意一闪而过,“何时发现本将的。”
“三日前,将军入长关时便有人认出了秦先生。”
心中没有再询问的意思,赵隶迈步上前,来到胡平身前,平静道:“起身,拔刀。”
望着眼前的一双靴子,胡平双眼遍布血丝,俯身跪地不言。
“不拔刀,本将便走了?”说着赵隶便欲迈步离去。
见此,胡平咬牙起身,断然喝道:“将军!还望将军跟卑职归京。”
“若本将不愿呢?”
“归京可活,拘捕则杀。”胡平噌一声,终于拔出了腰间长刀。四下鹰羽卫大汉亦是拔出长刀,直指赵隶。
不知为何,风渐渐大了些,赵隶仰头忍下眸子里的酸楚,冷冷道:“此地县令之子强抢战死将士遗孀,需尽快查办。”
还以为赵隶同意了,胡平暗自松口气,恭敬道:“将军放心,卑职即刻查办。”
“嗯。”赵隶点点头,竟是噌一声抽出长剑,杀向院外。秦广义三人亦是紧随其后,猛然突击。
冷不防一下,鹰羽卫也来不及反应,只见赵隶来到院外之后大喝道:“我会回京,但绝不是被人压着回去!”说罢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胡平一愣,身侧有人开口:“统领,我们……”
目光复杂,胡平向着赵隶的话,咬牙道:“如实传书京城。”然后看向一侧的钱氏父子,低喝道:“将此二人捉拿回鹰羽卫大牢,严加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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