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包终于打开了,呈现在三夫人面前的是一件十分华贵精美的衣服,那精细的做工,触手柔滑的衣料,加上栩栩如生的绣工,可以说极其难得的真品。
三夫人惊喜地把衣服从油纸包里抖了出来,那衣服里扬出一些若有似无的粉尘,刚好扑到三夫人身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三夫人以为是衣服放久了,有点灰也正常,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深思为什么会有人把衣服装进油纸包里,只顾拿手继续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华美的布料,暗下决心,不管这件衣服是谁的,她都要定了。
“娘,你又做新衣服啦。”司徒清雪和她的随身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嘴里还不停抱怨,“小环呢,我来了也不知道要出来倒茶,真是的,娘,你都怎么管下人的呀。”
“臭丫头,小环被我打发回家了。”三夫人得意地向司徒清雪招手,“雪儿,快过来,看为娘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不就是件衣服嘛,瞧你宝贝的,爹这么有钱,你想做几件跟他说句好话还怕没有呀。”司徒清雪没好气地瞅了一眼,完全没兴趣。
“雪儿,你不知道,这件衣服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完美得无懈可击,而且这颜色这绣的花纹多高贵啊,多配我啊。”三夫人高兴地把衣服凑到鼻前闻了一下,忽然感觉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娘,你怎么了?”司徒清雪看到三夫人的怪异脸色,连忙上前问道。
“这味道真奇怪。”三夫人拿着衣服又闻了闻,忽然疑惑地摸向鼻子,挠了几下后,不禁惊叫出声,“哇呀呀,好痒啊。”说完不由自主地扔掉衣服,开始在全身挠起来。
“娘,这衣服不是你的?”司徒清雪赶紧离得远远的,“一定是这衣服有问题。”
“雪儿,啊,我受不了了,你快去请个大夫来,快去啊。”三夫人已经滚到地上,全身痒得让她差点发狂,两只手不停挠着,还是止不住地痒。
“娘,这才就去。”司徒清雪抬脚想走,又猛地收了回来,指着一旁自个的贴身丫鬟道,“你去,快把大夫找来。”
“是。”小丫鬟听命地跑出门。
“娘,这一定是有人害你,我这就去把爹找来,让他给你作主!”司徒清歌看着在地上边挠边翻滚的三夫人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该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杀了她不可!啊,痒死我了…”三夫人痒得受不了,直拿头去撞墙,屋子里的东西也被她扔得乱七八糟,撞得东倒西歪的。
司徒洪一进门,就看到三夫人满脸满手的血,头发蓬乱,目露凶光,不禁吓了一跳,再看屋内的物品,只能用残骸来形容,简直像是被千军万马踏过一般,凌乱不堪。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洪大怒道,要不是碍于对三夫人还有点情意,他真想拂袖而去。
“老爷,我好痒啊,救救我,好痒。”三夫人尖叫着向司徒洪冲了过来,抓住他的手,一阵乱挠。
“都疯了,来人,快按住她。”司徒洪朝跟在身后的两个家仆吼道。
“爹,不知谁拿来了一件衣服给娘,她只摸了几下就变成这样了,你要为娘作主啊。”司徒清雪哭诉着,眼睁睁地看着三夫人被两个家仆按住,脸色因不能抓挠而痛苦地扭曲。
“找大夫了没有?”司徒洪看着在家仆手下挣扎咆哮的三夫人,不禁觉得头痛,这三夫人怎么三天两头的就要闹出事,不让他省点心呢。
“我叫丫鬟去找了。”司徒清雪见司徒洪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紧张,不由有些失望,只得忿忿地瞥向门口,没一会儿,年迈的大夫拎着个药箱就被那小丫鬟连拉带拽地请了进来。
“大夫,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痒啊…”三夫人见到大夫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死命挣脱按住她的两个家仆,扑在前去,一只手边抓住大夫的脚,一只手还在脖子上使劲地挠啊挠。
“夫人别这样,救命啊…”年迈的大夫走路都蹒跚了,哪禁得起三夫人这饿虎扑羊的架势,顿时跌倒在地,手里拿着的药箱也摔到地上翻开,东西洒了一地。
“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上前按住三夫人?”司徒洪眼见三夫人搅出这一混乱的情况,气得浑身发抖,喝斥两个家仆上前去按住她,可两个家仆怕动作太粗鲁伤到她,不敢太使力,竟也没能按住。
司徒清雪见状气得跺脚,只得和小丫鬟一起去帮忙,司徒洪也叹了口气,上前把年迈的倒霉大夫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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